這是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滿腦子裡都是黃昏時分靈根理論的玄臻,有些失眠睡不著覺,用起夜如廁的理由打發林修硯後,玄臻披上外套來到花園散步。
哪想,熹府偌大的花園中,這個時間並不只有他一個人。
月光夜色中,一道人影正坐在花園中的大石頭上,拿著酒壺迎著月光仰頭喝酒,從玄臻的角度望過去,只能看到一道朦朧背影。
倒有幾分李白詩中,「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寂寥之感。
玄臻走近了,方才看清喝酒之人是誰。
「熹道友,這麼晚了,你怎麼在此地一個人喝酒?」玄臻看著花熙微手中的酒壺,眉頭微皺,「你腸胃不好,應當少飲酒。」
說著,玄臻便伸手要將花熙微手中的酒壺給拿下來。
然而,在玄臻碰到酒壺前,花熙微側過身子,躲過玄臻要拿酒壺的手,將酒壺護在懷裡。
「原來是玄道友,隨便坐。」花熙微拿著酒壺往旁邊挪了挪,將坐下的大石頭給玄臻分了一半,又拍了拍挪開後空出來的位置道。
玄臻掀起衣擺坐下,看著繼續不要命灌酒的花熙微,心底一陣猶豫,這次卻沒有去奪那酒壺了。
「如此豪飲,熹微道友可是有什麼心事?」
花熙微好像沒有聽到玄臻得話似的,只顧著仰頭繼續飲酒。
「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酒這玩意猶如穿腸毒藥,既消不了愁,又解不了憂,還傷身體,別喝了。」
玄臻實在是看不下去,花熙微如此作踐自己,趁著花熙微不注意迅速伸手將那酒壺奪了過來。
哪知,花熙微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玄臻手上的酒壺,然後又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壺酒。
拿著酒壺的玄臻:「......」
「夜已深,玄道友還是請回吧。」就在此時,花熙微終於開口說話了。
玄臻有些不放心的看著花熙微,他總覺得今晚上花熙微有些不對勁兒,「熹微道友,你......」
「如果不走,就留下來陪我喝幾杯吧。」花熙微奪過玄臻手中那個他喝過的酒壺,又將手中還未喝過哪壺酒的塞給玄臻。
玄臻盯著手中的酒壺發愣:「這個......抱歉,玄臻不會飲酒,且酒品奇差,就不喝了。」
花熙微聞言,面無表情的看著玄臻,又拿起酒壺往口裡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