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恕熙微難從命了。
熙微這一輩子,生非我所願,死亦非我所求,不過,現在能選擇從容赴死,也算是熙微的榮幸了。」
花熙微吐出兩口血,臉色瞬間蒼白如紙,隨後,他顫顫巍巍的揚起手,將手上的銀色戒指褪下,「我畢生的研究所得,全在這儲物戒中,現在就交給玄道友了。」
玄臻接下那雕刻有曇花紋飾的銀色戒指,拽在手心,「我玄臻發誓,一定會將熹微的研究成果發揚光大,如有違誓,則叫我魂飛魄散,不得好死。」
「玄道友,你這又是何必呢。」
花熙微感覺自己大限已至,費力的繼續抬著眼睛,目光在玄臻的臉上流連,「其實我很想,將那一夜在花園中,對你說的話,說完......」
「什麼話?」
仿佛想到什麼,花熙微嘆息一聲,聲音虛弱道,「沒什麼......找個向陽的地方,把我埋了吧。」
花熙微腦袋枕著玄臻的臂彎,吐出最後一口鮮血,緩緩閉上眼睛,沒有了呼吸。
玄臻抱著花熙微的屍體,雙眼無神,久久沒有任何動作。
即便玄臻也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死亡二字有著更深的感觸。
一個活生生的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上窮碧落下黃泉,都再也見不到了,只會活在記憶之中。
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有關這些人的記憶,也會一天天的模糊,直至消失。
玄臻抱著花熙微的屍體,從乾州國金鑾殿門口飛了出去,很快消失在遼闊無垠的天空之中,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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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成都了,回來的很晚,可能只有這一更了,不過我儘量趕下一更的稿子。
卷2:第二百五十章 半壺曇花酒
玄臻不知道的是,他之前在乾州國皇宮內散發出的威壓,被附近勢力的大能發現,在他離開後不久,便有數名元嬰和化神境的高手飛到南陵上空。
「宗,宗主......」
一名穿著黑袍,臉上有道傷疤的男子,恭敬的對著漂於空中的魏塵行禮。
經過這段時間在南陵城內養傷,魏塵的傷勢已經基本穩定,修為也恢復到了巔峰時刻。
魏塵的出現直接讓這些邪修,誤認為之前高階修士的威勢,是魏塵散發出來的。
「天魔宗內現在如何?」看著自己剛從那些魔修手中救下來的屬下,魏塵一臉冷沉問道道。
「萬毒門的人,現將天魔頂......」
「好了,我知道了。」說著,魏塵看著空中其他被自己束縛住的魔修,「現在,我們就回去,將天魔頂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