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羞辱正道名士,這個梁雨聲做得也太過分了......
玄臻看著梁雨聲,平靜道:「好。」
在眾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玄臻掀起雪白的衣擺,當著眾目面不改色的跪在地上。
「如果過去玄臻有什麼地方對不住梁公子,還請梁公子將怨恨發泄在玄臻身上,放過修硯。」跪在地上的玄臻,脊背依舊挺得筆直。
看著跪在地上的雪白身影,梁雨聲一臉錯愕。
「師尊,你在做什麼,起來!」林修硯震驚之餘,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一雙眼睛開始發紅。
玄臻看了看林修硯,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即他看向梁雨聲:「梁公子,你說的我也做到了,可以將修硯放了吧。」
梁雨聲從震驚與錯愕中回過神來,對這一幕依舊有些出乎意料,感覺不像真的。
「玄臻,你身為正道名士,紫霄長老,竟然給一邪魔外道下跪,名門正派的臉都叫你丟盡了!」怒火中燒的綠衣,站出來咆哮道。
綠衣話一落,不少修士點頭附和。
玄臻淡淡的看了一眼綠衣:「我玄臻一人,身份低微,實力淺薄,還不敢妄自代表整個名門正派。
若有行為不當,也是我玄臻一人的過失。」
綠衣被玄臻這些話,堵得心肌梗塞,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良久,他才氣呼呼地甩袖開口道:「先不說名門正派,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蒼天與雙親。
這般當著眾目給人下跪,有辱斯文尊嚴,你還算不算個男人!」
「一個人的尊嚴和體面,並非來自他人的評論,而是自己給自己的。」玄臻看著綠衣,面色淡然繼續道,「我不認為,為了救我徒弟而下跪,是一件多麼值得恥辱的事情。」
看著頂著自己皮囊「胡作非為」,敗壞自己名聲的玄臻,綠衣差點氣得七竅升天。
而之前還覺得玄臻行為丟臉的眾人,聽完這些話後,收起臉上的嘲笑之意,呆呆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至於是不是男人,我想,這個問題應該問我未來的道侶。」玄臻眨了眨眼睛,補充道。
噗嗤——
現場,有女修因為玄臻這略顯俏皮的話,忍不住輕笑了出來,隨後滿臉嬌羞的粉色。
梁雨聲默默的看著這一切,隨即望向玄臻,神色一片複雜:「玄臻,你變了......」
「或許,每個人都會變吧。」玄臻琉璃色的雙目看著梁雨聲,繼續道,「現在,可以將修硯放了嗎?」
「既然你說到做到,我自然也不會食言。」
梁雨聲將掐住林修硯脖子的手略微鬆開,繼續道,「不過,作為補償,你得將那枚輪迴果給我,從此你我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