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事為真，我定然不會偏袒他，我會親自將他押回縹緲幻府，親手了結他的性命。」顧雲嵐雖然在回答縹緲幻府長老的話，但眼睛卻一直盯著方長。
如果方長真的殺了人的話，也怪他教導不利，看管不嚴。
他會在親手殺了方長後，自殺謝罪。
顧雲嵐冰冷無情的話，像是一隻大手拽住方長的心臟，讓他心底一陣陣揪心的疼痛，快要喘不過氣來。
別人怎麼認為，他不會在乎......顧雲嵐，也會認為人是他殺的嗎？
應該會吧，畢竟兗州城之人都說那些人是他方長殺的，又豈會有人還相信他，顧雲嵐那般正直之人，定會做到自己所承諾的話。
明明已經明白，現實往往比理想殘酷許多，不能奢望過多這個道理。
為什麼，他還是這般難過失落......
「如此便好，還望少主說到做到做到，將方長押回縹緲幻府。」那元嬰長老，再次對顧雲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你們可曾親眼看見，方長殺人？」顧雲嵐看了那元嬰長老一眼，又看向陸達繼續道，「這位前輩，你可親眼看見？」
顧雲嵐的問題，讓三人愣了一瞬間。
隨即，縹緲幻府的長老回答：「回少主，我們雖未親眼看見，但全兗州城的百姓看見了，有很多證人可以證明。」
縹緲幻府立案向來講究證據，為了表達自己秉公辦事，兩名長老恨不得將詢問的那些百姓，全部拉到此地來作證。
顧雲嵐心中有了決斷，面無表情開口道：「那我問你，如果方長真是滅了陸府上下的劊子手，是殺人成狂的魔頭，那些圍觀的人能平安逃過一劫嗎？
還全兗州城的人，兗州城的人全都起夜，跑陸府門口去圍觀方長殺人了嗎？
陸府門口的街有多大，站得下全兗州城的百姓嗎？」
顧雲嵐這些問題劈頭蓋臉的給兩人扔去，明白其中問題的兩名長老，頓時臉色一白，一時間想不出任何言語辯解。
「荒唐，正是荒唐至極！」
顧雲嵐甩袖，看著兩人冷哼一聲，「身為縹緲幻府的長老，竟然如此武斷，還怎麼為民辦事？」
兩名長老低垂著腦袋，放低了身為元嬰真君的架子，一副聽訓模樣。
「回去領罰吧，這裡之事交給我就好了。」
「是。」兩名元嬰長老恭敬退下，消失在這條大街上。
「不對，不對......只是人數上的一些差距，怎麼就能斷定，這個小賊不是殺我陸家上下的人？
明明那麼多人，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