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臻用刀支撐著身體,在原地站著緩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一步一步走到最近的飛禽停放點,乘坐白鶴回到了凌霄殿。
本想偷偷鑽進房間,換衣服處理淤傷的玄臻,卻沒想到林修硯就坐在桌邊等他。
「呃,師尊......」
看著玄臻嘴角處的淤青,以及凌亂的衣服,林修硯眉頭微皺,一個閃身便到了玄臻身前。
林修硯迅速抓起玄臻的胳膊,撩開玄臻的衣袖,入眼處是大片大片的青紫。
還沒等玄臻將被林修硯抓著的胳膊縮回來,林修硯又上手,直接扯開了他的衣領。
同樣是大片大片的青紫,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誰打的。」林修硯眼中寒冰與怒火交織。
「摔......摔的。」玄臻垂下頭,聲音如蚊子嗡鳴般大小。
這鬼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不過,在外面打架打輸了,回來還要向長輩打小報告的話,簡直又慫又孬。
大不了,以後有實力了,揍回去便是......
見玄臻不肯說,林修硯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準備了一桶藥浴,將玄臻扒光後扔進了浴桶中。
「噗——」
玄臻從水裡掙扎著鑽出來,吐掉鑽進口中的苦澀藥水,然後使勁揉搓被藥水侵得有些發麻的嘴巴。
玄臻剛靠在浴桶邊後,一隻大手便落到他的肩膀,給他揉著淤傷。
「師尊,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感受著一路一滑已經落到他腰間的手,玄臻腦門一個激靈,將林修硯的手抓住,轉頭抬眼看向林修硯一臉認真道。
林修硯看了一眼玄臻後背的淤傷上,然後又看著玄臻的眼睛道,「到底是誰打的?」
玄臻剛想開口糊弄過去,他便感覺眼前一花,腦袋一陣眩暈脹痛,也不知道眩暈了多久,玄臻視力恢復神識清明起來。
接下來,林修硯默默地為玄臻揉按淤傷,「感覺怎麼樣?」
「手足發熱,四肢發脹。」玄臻回道。
林修硯開口道:「這藥浴之中加了很多天材地寶,不僅可以化瘀止痛,還可以疏通經脈,達到鍛鍊體格,柔韌肌理的效果。」
「有勞師尊費心了。」
林修硯又抓起旁邊籃子裡的靈草,往浴桶中撒了一些。
或許是藥浴太過溫暖舒服的緣故,又或許是林修硯揉按手法很是輕柔舒適的緣故,玄臻感覺眼皮越來越重,竟然直接在浴桶之中睡著了。
感受著玄臻淺淡綿長的呼吸聲,林修硯將玄臻從浴桶中抱了起來,為玄臻穿好中衣後,將玄臻塞進床上的被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