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臻感覺心頭一股暖流淌過,低聲道,「謝謝你,師尊。」
玄臻的話剛落下,林修硯便將玄臻擁入懷中,將玄臻緊緊抱住,「以後,別擅自下山了。」
還真應了林修硯所說的話,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玄臻每次想下山時,凌霄峰上的弟子都會阻攔,騰雲駕上的飛禽也都不理會他,就連徒步下山的石梯都被封了。
閒來無事的玄臻,只好到梅花林中繼續練琴。
「都說神入曲簡單,可彈好還是很難啊。」玄臻又忍不住扣腦袋,看著膝蓋上的鶴唳琴,干瞪著眼。
他那個狠人師尊說,把神入曲練好了後,才會教他新曲子......但這一個多月下來,他練這首曲子都快練吐了。
玄臻決定換一首彈,他回想起前世的曲子,最終挑了首譜子極為簡單的兒歌小星星下手。
優美而熟悉的旋律自梅林傳開,從梅林小徑路過的玄墨,心頭一顫。
玄墨丟下手中拿著的防護服,撒開兩條腿,揣著一顆激動的心,順著琴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然而,現場沒有他想看到的人影,只有他那個便宜師侄坐在梅樹下的大石頭上,彈奏著放在膝蓋上的鶴唳琴。
玄墨深呼吸一口氣,放緩了走向玄臻的腳步,「這首曲子,是誰教你的?」
玄臻停下手中的動作,聞聲抬頭望了過去。
待看清說話之人的臉時,玄臻有些緊張的站起身來,抱著鶴唳琴趕緊行禮道,「玄墨師叔。」
玄墨走上前去直接將玄臻和鶴唳琴抱住,低聲呢喃道,「父親......」
還沒弄懂什麼情況的玄臻,感受著身上掛著的重量,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任由玄墨就這麼抱著他。
突然,一隻大手提住玄墨的後領,將玄墨從玄臻身上扯下來,扔出去數百上千米遠。
林修硯拉著玄臻的手,扭頭就向著凌霄殿而去。
玄臻一邊走著,一邊望著玄墨消失的地方吞了吞口水,「師尊,玄墨師叔他......這樣,不會有問題吧......」
他再一次清晰的認識到,狠人師尊為什麼被那些修士尊稱為西境第一狠人了,真的是人狠話不多,直接就上手啊。
「摔死了算他活該,摔殘了算他走運。」林修硯一臉不置可否的冷笑。
玄臻:「......」
好兇殘的樣子哦,但為什麼,讓人感覺十分爽快,甚至內心還有點小雀躍呢?
林修硯帶著玄臻回到凌霄殿,又給玄臻泡了一大桶藥浴,讓玄臻待在房間裡泡澡鍛鍊筋脈,自己則回到凌霄殿處理日常事務。
玄墨拄著劍一瘸一拐的推開凌霄殿大門,被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上,還插著幾根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