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玄臻把話說完,林修硯就將他推倒在床上,自己也鑽進了被子裡。
感受著腰間的大手,在看著近在咫尺的林修硯,玄臻縮了縮脖子,將腦袋埋進被窩之中當鴕鳥。
林修硯伸出手,捏住玄臻的下巴讓玄臻抬頭看著他,揚起嘴角道:「這被子舒服嗎?」
玄臻臉上多出一抹紅暈:「......」
就在林修硯琢磨著,離開前將這床被子向盈梔要過來帶回凌霄峰時,玄臻扯下林修硯放在他下巴上的手甩開,然後翻了個身背對著林修硯。
一個多時辰後,玄臻和林修硯告別常大叔一家,向著那道人出現過的小鎮而去。
由於林修硯在那些喝過道人符水的百姓前露過面,並救下常家夫婦,嚇跑了那名給他們送符水的道人,這些人對林修硯深惡痛恨並不可能回答林修硯的問題。
所以,詢問邪道下落的任務,就落在了玄臻身上。
小鎮上的百姓都不知道那道人的來歷,只知道那道人符水如何厲害,花了近一整天的時間,玄臻才問有所得。
「老先生,你知道昨天那名送符水的道士,住哪裡嗎?」玄臻又攔住一名衣著整潔,手持摺扇的老者,一臉微笑道。
老者睜大有些昏花的眼睛,眼神死死盯著玄臻的臉,隨即反問道:「這位後生,你問這做什麼?」
玄臻復道:「家中有老人生病,就快不行了......我聽說有名道長手中的符水甚是神奇,便想給爺爺求上一碗。」
「也是個孝順孩子啊。」
那老人嘆息一聲,隨即道,「老朽也不知道那道人住在哪裡,只聽聞,這名道人從邑城而來,你們去那裡碰碰運氣吧。」
「多謝老先生。」
在道過謝後,玄臻和林修硯便踏上去邑城的路,黃昏時刻,兩人終於到了邑城城門口。
「天色已晚,現在也問不到什麼,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明早再出門看看吧。」林修硯看了看懸在半山腰上的太陽,開口道。
玄臻點了點頭,兩人進入邑城尋了一家客棧,暫作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林修硯從客棧外買了兩套極為華麗的衣服,讓玄臻收起秋水刀和鶴唳琴,將其中較小的那一件穿上,這才出門而去。
於是,大街上便多出了兩個穿得富麗堂皇,看上去風流瀟灑俊朗非凡,將「有錢任性」四個字寫在臉上的男子,無數路人紛紛側目。
看著身上寶石藍的錦袍,再看看林修硯身上鑲金邊的墨綠長袍,玄臻有些疑惑問道:「師尊,我們穿成這樣做什麼?」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林修硯一臉神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