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兩年時間,若是做不到的話,提頭來見吧......滾!」
狐妖皇冷哼一聲,隨即甩袖轉過身去,坐上自己的妖皇寶座。
「兒臣遵命。」
溫良站起身來,對著狐妖皇彎腰鞠躬行了一大禮,卻無一人看到他低頭之時,眼底划過的一絲危險光芒。
隨即,溫良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回到了屬於狐族九皇子的宮殿內。
「殿下。」
正在灑掃的狐女,收起手中的掃帚行禮,正在打理花園的其他各種妖精,亦是如此。
嘴角染血的溫良,面無表情的將這些人無視,大步流星走向自己寢宮,隨即砰得一聲鎖上了房門。
到了沒有第三人的地方,一團灰霧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化為一個與溫良長得一模一樣,只是發色和瞳色皆為灰色的男子。
溫良掠過浮游,浮游看著溫良。
事實上,作為與溫良認識數百萬年的老友,浮游自以為了解了絕大部分的屬於溫良的情緒——
生氣憤怒時,看向別人的冰冷眼神,以及嘴角僵硬向上彎起的微笑弧度;
愉悅開心時,輕輕眯著掩蓋情緒的眼睛,以及那微微勾起的放鬆嘴角;
傷感頹然時,那微微閉上的雙目,以及緊攥的拳頭;
又或者是並沒有特殊的情緒時,無波無瀾的面孔,以及幽深寧靜的目光……
可是,當溫良回到自己居所關上門之後,他第一次明白,眼前才是這個男人最大的憤怒和最強烈的發泄。
溫良一進門之後,直接上前將桌子一腳踢翻,上面擺放的茶壺和雜物瞬間掉了一地,摔了個粉碎,書桌上的筆墨紙硯被他推倒一地,整個房間很快就變成了廢墟。
似乎,這些動作已經讓他失去了全部的力氣,於是他沉默的坐在凌亂的房間內閉上眼睛,緊握著自己染血的拳頭,一聲不響一言不發。
浮游拿來一張手帕後,走上前去蹲下,輕輕為溫良擦拭染血的嘴角。
「用得著這般嗎,若是想要妖皇位置,想要整個修真界,憑藉你的實力完全可做到......你只要對那些人顯示出你真正的身份,他們會把你當祖宗一樣供起來。
為什麼要假扮狐妖族不受寵的皇九子,給自己找罪受?」
許久之後,溫良才緩緩長嘆一聲,隨即站了起來,「浮游,你不懂這個世界的規則,只有一族皇者的身份,才能凝結一族氣運。
也只有通過領地擴張,使得自上古龍鳳麒麟三族大戰之後便陷入低迷的妖族氣運猛漲,才能利用妖族氣運點燃七星燈,實現我畢生志向。
現在這位置和身份,能替我省去不少麻煩。」
浮游擦拭鮮血的手僵在空中,蹲在原地一陣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