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臻聲音低沉而冰冷,渾身的血液像沸騰著的開水,帶著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氣,一直流到指尖。
他一個閃身上前,伸出左手掐住了蘇染的脖子。
被扼住咽喉的蘇染呼吸變得困難,喉嚨發出磁磁的響聲,整張臉憋成豬肝色,嘴巴張的大大的。
「你捅了他哪兒......是這兒嗎?」
因四處威壓而嘴角染血的玄臻,面色冷沉地抽出了腰間的秋水刀,將刀尖抵在蘇染的心口處不斷比劃,似乎是在找下手的角度。
藏音見師弟蘇染有難,趕緊上來相勸,「玄臻,你先別衝動......」
還沒等藏音的話落下,他便感覺身上如泰山壓頂一般沉重,鑽心刺骨的疼痛一點點襲來,兩條腿不停地顫抖著,噴出一口血後藏音跪在地上。
見跪在地上的藏音臉色慘白,宗政德夫準備上前阻止,卻被宗政律給拉住了。
蘇染一臉驚恐的看著玄臻,此刻的玄臻嘴角染血,眼神驚怒寒涼得瘮人,蘇染伸出手不斷的扒拉著掐住他脖子的手。
「看來,就是這兒了。」玄臻手中比劃的刀停了下來,朝著蘇染心口旁捅了進去。
利刃鑽進皮肉的聲音響起,隨即便是如泉涌般流出,一滴滴落在地上綻放開來,飛濺到盛開的曼珠沙華上。
玄臻面色冰冷的將秋水刀抽出來插回腰間,又將手中的蘇染扔給藏音,這才收起了釋放出來的仙人威壓。
恢復自由的藏音,將地上已經陷入昏迷的蘇染抱了起來,抓住蘇染的手腕為其把脈。
感受著蘇染體內微弱的生機,藏音這才鬆了口氣,「多謝月華前輩,饒師弟一命......」
聽著藏音叫自己很多年沒有用過的道號,玄臻神色冷淡的瞥了他一眼,這一眼讓藏音寒徹心扉,也讓其他修士心驚膽戰。
月華這個名號,已經有一千多年沒有出現在修真界了,但卻不代表沒有人知道其威名。
現場還有很多活了好幾千歲,從玄真時代而來的老怪物,這些人經過剛才玄臻的威壓震懾,再加上藏音對玄臻的稱呼,瞬間就明白了玄臻的身份。
玄真縱橫修真界之時,他們還只是練氣築基小修士......當年被稱為神話的人,現在居然就站在他們面前?
就在眾人心底波濤洶湧時,一道隱忍而又憤怒的聲音響起,鑽屋子裡研究古籍的藥不是匆匆趕來。
「荒唐,真是荒唐!」
一路上聽了萬仙盟軍慘敗消息的藥不是,氣得鬍子都在顫抖,隨即他上前用手指著這些人的鼻子,咄咄斥責道,「林修硯堂堂上古神族後裔,竟然被你們認成妖族奸細?!
定是因為你們無知的胡亂猜測,壞了大事!」
藥不是斥責痛罵這些修士,罵得眾人一臉懵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