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清越抬頭一望,便見不遠處,一白衣少女側身坐在地上。
那少女身披狐裘,通身雪白,唯一的顏色是一把黑亮如綢的長髮。
她打扮素淡,髮髻上僅插著一支樣式古樸的玉簪,青色如碧,越發襯得眉眼妍麗的驚人,分明一張狐媚臉,雙眸卻如煙如霧,三分清冷,七分嬌柔。
她拽緊衣襟,骨節發白,蒼白的臉上帶著無法掩飾的驚慌之色:「你們想做什麼?」
一個男子柔聲道:「花師妹不必驚慌,我們只想與你聊聊。」
另一個男弟子望著少女嬌美的容顏,扯了扯嘴角:「師妹何必如此作態,難道不是你約我二人到此相會。怎麼我們來了,你卻不認?」
白衣少女面露驚愕,眼波盈盈:「你胡說!我何時說過這種話!」
「你不願意又能如何,此刻就只有我們三人,誰能替你出頭?」
話音一落,只聽「咔嚓」一輕響聲,眾人循聲望去,便見堯清越一腳踩在枯枝上,正神色尷尬看著他們。
白衣少女淚盈於睫,一瞬不瞬凝視堯清越,潔白的貝齒用力咬住紅唇,臉上帶著祈盼和哀求,任是頑石也要心動。
另外兩個男弟子見狀不由神色一變,瞧見堯清越的臉,卻是嗤笑一聲。
如今誰不知道,逐月宗的堯清越為了紀月鳴成了一個廢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旦動用靈力,就離死不遠。
她與花玉容非親非故,何必要冒這個風險?
堯清越飛快瞅了一眼白衣少女的臉,已然在心中下了決斷。
白衣,斷腿,姓花。
這不是原主的情敵,花絮晚嗎?
想明白這點,堯清越抬腳的方向驀然一轉,然後毫不猶豫轉身就跑。
多事之秋,小心為上。
正準備放狠話的兩個男弟子:「……」
等著堯清越出手相救再順勢搭上她的花玉容:「……」
白衣少女——花玉容垂下眼睫,嘴角微微抿起,蒼白的雙頰上浮現病態的紅暈,細嫩的手掌撐在粗糲沙石上,微微緊了緊。
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堯清越果真是個見死不救的人渣。
她得想另外一個方法接近她。
第2章
堯清越用了吃奶的力氣往前跑。
遠遠的,便瞧見大路上走來幾個頎長身影。
她雙眸一亮,一個箭步衝上去,還未看清那人的臉,就要伸手攥住對方的胳膊。
對方身姿靈巧,靈活地躲開了堯清越的手指。堯清越手上一空,不由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