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牌上被修真界的幾個大能聯合設了限制,若有弟子身死,或者被奪舍,命牌會當場碎裂發出示警。
所以,想要無聲無息奪舍堯清越,根本不可能。
花玉容因為這個才沒懷疑堯清越被人奪舍。但若不是被人奪舍,又該如何解釋堯清越的表現?
花玉容思來想去,都沒想明白,直到堯豆豆及雜役弟子帶著藥師回到靜外居處。
藥師是個年輕後生,剛剛入門沒有多久,這也是第一次給弟子看病,不由有些忐忑。
他站在床邊給堯清越診脈,神色凝重,瞧了半天,裝模作樣道:「這位師姐,是中毒了,餘毒未清才會這樣。」
堯豆豆聽言,頓時一愣,眼神閃了閃,道:「……她剛才都說胡話了,這是中毒嗎?」
藥師搖頭晃腦:「小孩,你這就不懂了吧?就是中毒,所以才會出現幻覺說胡話嘛!我給你開一副方子,病人喝上三天,保證藥到病除!」
堯豆豆抿唇,看了一眼床上的堯清越,黑眸極快地閃過一抹情緒。
堯豆豆忙著煮藥,花玉容也準備走了。離開之前,她特意端詳堯豆豆一眼,想著對方剛才那抹心虛的表情,神色不由變得玩味起來。
看來這人妖混血的死胎身上,也藏著不少秘密。也不知道與那堯清越有什麼關係?
花玉容出門之時,與隔壁的修士擦肩而過。那修士朝花玉容投去疑惑的一瞥,奇怪對方為何會出現在堯清越的屋子裡。
花玉容與這正氣凌然的女修士點點頭,然後便推著輪椅走了。
女修士頓了頓,也朝花玉容回禮,然後才目不斜視地朝屋內走去。
花家那點陰私,就連只關注修煉的女修士都聽過幾次。但她向來只關注己身,不在意外物,於是這些八卦聽聽就算,並未多留意花玉容。
堯豆豆在廚房煮藥,只有堯清越一個人躺在屋內床上,看到隔壁卷王鄰居出現,依然一動不動。
堯清越知道自己狀態不對。與剛才的亢奮不同,她現在幹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
卷王鄰居看到堯清越這種慘狀,眉頭緊緊蹙起:「堯清越,你還好嗎?」
堯清越眼珠子慢吞吞動了動,好像石雕活了過來,艱難地吐出兩個字,頹喪道:「不好。」
她抬手,碰碰自己額頭,碰碰自己的手指,淚流滿面:「髒了……我渾身上下都髒了。」
卷王鄰居起先滿臉迷茫,片刻之後,終於意識到了堯清越的意思,不由目瞪口呆。
然後她眉頭皺的更緊,語氣冷的掉渣,恨恨道:「究竟是誰做的?」
她雖然討厭堯清越的做派,但那也只是針對過去的堯清越。對於現在的她,她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