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元忠嘴角緊緊抿起,睜開眼睛,惡狠狠道:「她死了!」虎落平陽被犬欺,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這種平常而低幼的手段放倒。
「你說誰死了!」堯清越怒了,手上爛果子接二連三地朝著須元忠臉上砸去,直將她一張俏臉砸得鼻青臉腫。
「我好歹是一個金丹修士,你竟敢如此折辱我?就不怕我將來報復你?」須元忠微微眯起眼睛,盯著堯清越的目光暗藏殺意。
金丹修士?好像挺了不得的樣子。堯清越起先還慫了一下,接著看到須元忠含怒卻對她無可奈何的樣子,膽子又肥了起來。
「還金丹修士?你就這衰樣!你知道我身後這人是誰嗎?」
「是誰?」須元忠瞥花玉容一眼,冷笑道,「難道不是你的姘頭?」
不是情人就是姘頭,這須元忠嘴裡就沒一個好詞。堯清越故意恐嚇她,吹牛道:「她可是那位尊者的轉世!你不對她尊敬點,小心她要你的小命!」
轉世不轉世的她是不知道,但她知道結局花玉容最大,仙門世家以及魔族都不敢與她作對。
「哦?」須元忠眼神微閃,嘲笑道,「那和你有什麼關係?」
都說她是花玉容的姘頭還沒關係?呸!她才不是姘頭呢!
堯清越毫不猶豫:「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說完,見這傢伙還是油鹽不進,耐心逐漸告罄,情緒暴躁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是不是該告訴我豆豆在哪了?」
須元忠嘴角一勾,揚起脖頸:「你可以殺了我。或者……」她拉長調子,語氣輕佻,瞟花玉容一眼,「或者,拿你那小情人來換。」
她信她就是傻子。可這傢伙嘴是真的硬,還寧死不屈,她假意交換好像也不是不行。
「你……」她正準備忽悠幾句,卻聽耳畔傳來一道略顯低沉的嗓音,猝不及防打斷她的話,「這位道友,我們與你無冤無仇,還望你不要為難我們。」
堯清越回頭看花玉容,見她笑吟吟望著她,黑眸之中略顯沉鬱之色,表情不由訕訕。她這不是權宜之計麼,咋還當真了呢?
須元忠瞥了兩人一眼,對花玉容道:「你是花承平之女,有你在,你那父親要對付我,至少會投鼠忌器。」
花玉容搖搖頭,片刻後嘴角現出一絲嘲弄:「那可要令你失望了。我在父親心中的分量,可能還不如任意一位花家弟子。」
話音剛落,她黑瞳之中掠過一抹紅芒,一片黑色的影子便順著牆角,飛快爬上須元忠的後背。須元忠後背一麻,剛剛提起警惕,身體卻猛然一重,然後眉心之中似乎竄進什麼,讓她的腦子瞬間迷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