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當真放下一切,不再執著,她應當為她高興才是。
所以最近對方幾次三番糾纏花絮晚,並非是不安好心,而只是單純愛慕罷了。
紀月鳴垂下眼睫,輕聲道:「這樣也好。」說罷,便讓堯清越回去了。
堯清越回到正廳,發現弟子們看她的眼神格外不同,面色尤其古怪的當屬花絮晚與沈凝珠幾人。
堯清越立即明白,這夥人剛才去偷聽了!好家伙,就連一看就是老實人的常應春都對著她欲言又止。你們這些修仙之人怎麼回事!各個都這麼八卦!
常應春面色尷尬:「堯師姐……」
堯清越:「你有什麼話想說?」
常應春看看花絮晚,又瞧瞧堯清越,緊接著目光對上正走進正廳的紀月鳴,立馬垂了腦袋不敢接話。
堯清越若無其事走到花絮晚身邊,對上花絮晚探究的目光,柔柔一笑:「花師妹,讓你久等了。」
花絮晚輕笑出聲:「沒等太久。」
沈凝珠面色古怪,像是嫌棄,嫌棄之中又帶著一絲不可置信,時不時看堯清越幾眼,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堯清越倒是被對方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逗笑了。哪次凝珠見她,不是吃了槍藥一樣?這會兒倒是啞口無言了,真是稀奇。
堯清越與花絮晚跟在紀月鳴身後走著,一路上對花絮晚噓寒問暖,力圖將愛慕者的形象深入人心。
邁入花家門檻時,她還特意扶住花絮晚的手臂,道了一句小心。
跟在她倆身後的沈凝珠看得牙酸不已,恨不得自戳雙目。現在她雖然不懷疑堯清越要對付花絮晚,但是對方這副姿態,也實在傷眼。
更讓她覺得不爽的是花絮晚的態度,花絮晚不僅沒有推開堯清越,反倒反手一握,挽住了堯清越的胳膊,對她柔弱一笑:「那就多謝堯師姐了。」
堯清越想神不知鬼不覺將手給抽回來,卻沒成功,心中有些迷惑,不自然地對其笑了笑。
被花絮晚強行挽著手臂走進花家,進了待客的正廳,對方都沒將手撒開。
堯清越的眉心登時一跳,在看到廳前院子裡跪著的那道纖細身影,眉心則跳得更加厲害。
花玉容垂著頭跪在院中,說是跪著,不如說是癱坐著更加恰當。她面色蒼白,肩背後有幾道密密麻麻的鞭痕,鮮血透浸白衣,鮮血淋漓,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