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清越氣不打一處來。
沒好氣道:「如果我不來, 豈不是會錯過你這齣精妙的苦肉計?」
花玉容仰頭,唇角牽了牽, 眉眼昳麗溫柔,笑而不語。
堯清越更生氣,壓低聲音道:「你真是好算計。故意叫有蘇雪在我面前唱的那場戲,甭管是誰,只要還良知未泯,都會忍不住來確認一下。」
「你就不能對我坦陳一點?直接告訴我你想幹什麼, 而不是這麼兜兜轉轉,拐彎抹角?」
「我若直言,你可會信?可會配合?」花玉容這個時候倒是坦陳的不得了, 明明被淋成了一個落湯雞,氣勢卻分毫不讓。
堯清越語塞, 怔怔想著。確實,她總覺得花玉容目的不純, 不肯全信。瞻前顧後,百般猜疑。
而且,她也無法心安理得讓花玉容給她割肉餵血。她們, 明明沒到這種可以交付性命的程度。
「那現在怎麼不騙我了?」堯清越咬牙道。
花玉容輕笑出聲, 因為寒冷, 嘴唇微微發白,輕聲道:「因為你已經猜到了。比我預想的,要晚一點。」
「那真是對不起,我天生愚笨。」堯清越死魚眼吐槽道。
「不要緊, 你我之間, 只有一個聰明的便好。」花玉容微笑以對。
都這麼悽慘狼狽了都還要埋汰人,不愧是你花玉容。
堯清越暗暗吸了吸氣。
身旁, 圍觀她們交談許久的弟子驚疑不定:「你是誰?想做什麼?!」
堯清越頓了頓,側頭,這才發現自己手中,還握著一截帶血的鞭子。
她捏緊鞭子,微笑道:「顯而易見,我是你們大小姐的朋友。」
說罷,手上用力,蓬勃的靈力被催動,那執鞭的弟子還未說話,已經被堯清越的靈氣擊飛出去。
堯清越意外咦了一聲,垂眸瞅瞅自己的掌心,五指試探性地握了握。
經脈毫無滯澀之感,靈力暢通無阻,身體輕盈地仿佛能飛上天。這就是原主的實力嗎?
堯清越將那鞭子握在手中時,花清逸姍姍來遲。
她一見堯清越握著鞭子,便知怎麼回事,忍不住怒道:「堯清越,你膽敢與我花家為敵!」
堯清越聞言,不由一愣,繼而迷惑道:「花二小姐,你說錯了吧。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不等花清逸回答,堯清越又道:「我今日過來,僅僅出於我個人的意志,與逐月宗無關,也與堯家無關。就算花二小姐你不同意,我也會帶我的朋友離開。」
花清逸沉下臉來:「既然你非得多管閒事,那隻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