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逐月宗, 守衛還沒如此鬆懈,不是什麼人,都能無知無覺帶兩個大活人出去,還不被發現。
除非哪個道君級別的修士,閒著無聊,綁架人玩。
堯清越心里鬆了松, 雲淡風輕一笑:「哦?原來她們在府上做客?不過我還有事,恐怕要辜負貴派一番心意。麻煩你替我帶個話,她們玩好了, 就直接回家吧。」
那侍女笑了笑,知道堯清越不信, 拿出一件幼兒的小衣,展示給堯清越看。
那件小衣上, 繡了一個小小的雪團,手藝粗劣,明顯是堯清越的手筆。
她瞳孔驟然緊縮, 心里咯噔一下, 豆豆和花玉容, 竟然真在她們手上?
可是誰會做這種事?
她腦海里冒出蘇冉冉三個字,小心翼翼道:「這位……可是蘇家的某位?」
那侍女頓了頓,沒來得及回答。潘九霄從她身後走過來,攔在堯清越跟前, 沉聲道:「你是誰?想對我師妹做什麼?」
聽到這邊動靜, 被圍著慶賀的紀月鳴也撥開人群,向堯清越走來。
眼見三人就要起衝突, 紀月鳴抬眼一看,發現了什麼,阻止道:「兩位師妹,不要動手。」
有紀月鳴和潘九霄在場,堯清越給自己壯了些膽子,對紀月鳴道:「大師姐。」
紀月鳴飛快瞥她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聲如蚊吶嗯了一聲。
她略過堯清越,對潘九霄示意道:「這位是堯家的弟子。」
竟然是堯家人。
不過話說大師姐,既然是堯家人,你對著潘九霄說是幾個意思?
難道這堯家,還和潘九霄有什麼關係?
堯清越心頭迷惑,愣愣注視眾人。
那侍女聞言,不由抿唇一笑,望著堯清越,柔聲道:「也是我沒有說清楚,驚嚇到小姐了。」
堯清越勉強對侍女笑了笑。證實對方不是蘇冉冉派來的,堯清越反倒更擔心了。
畢竟她是魂穿,不是身穿。說難聽點,就是奪舍。
堯家那位聖君,聽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博通古今,無所不能。
這麼厲害的人物,挾制了花玉容與豆豆做人質,找她能有什麼好事?怕是準備秋後算帳了!
這麼短短的幾分鐘,堯清越連自己埋在哪兒都想好了。只可憐花玉容,要做寡婦。可憐豆豆,沒有雙親疼愛。
她如喪考妣。混在潘九霄和紀月鳴身後,哭喪著臉跟隨侍女去了堯家府邸。
侍女領著她們走進一個大殿。大殿十分開闊,金碧輝煌,但卻不顯得庸俗,反而格外雍容典雅。
堯清越還未站穩,就覺眼前驟然一黑,整個腦袋都被用力埋入一個人的懷裡。
耳邊,還響起女人婉轉悠揚,充滿活力的熱情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