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將三人領到涼亭處,福了福身, 轉身走了。
堯清越左右瞧瞧, 正準備說點什麼, 遠處傳來的清脆童聲,瞬間抓住了她的注意力。
「堯清越!」一個裹得圓滾滾的粉色糰子,小炮彈似的衝進她的懷裡。
堯清越步子趔趄,往後退了幾步, 才堪堪穩住身體, 驚喜抱住那個粉糰子:「豆豆!」
豆豆用力抱住堯清越的小腿,小嘴緊抿, 雙眸彎成月牙,大聲回應:「堯清越!」
「豆豆!」
「堯清越!」
潘九霄和紀月鳴二人:「……」
這麼親親熱熱地互相喊了幾聲名字,堯清越才握住豆豆的肩膀,詢問起花玉容的去向。
豆豆眨眨眼睛,搖搖頭:「我們一進這宮殿,就分開了。」
那個來抓她們的女人,實力好高。她和花玉容,都不是對方的對手。
堯清越聞言,心不由沉了沉,對方將花玉容和豆豆分開,肯定是故意為之。
剛才那場荒唐的逼婚戲,肯定也是為了降低她的警惕心。
但她究竟要做什麼?
堯清越摩挲著下巴,暗道對方也許正準備招魂,所以要好好養著原主的肉身?
另一邊,潘九霄見堯清越沉思,沒有打擾她,而是看向紀月鳴,低聲道:「大師姐,對於剛才的事,你怎麼看?」
紀月鳴恍惚的思緒稍稍收攏,忍不住瞥了堯清越一眼,又快速收回目光,道:「這是堯師妹的私事,我能有什麼想法。」
潘九霄探究地瞧她一眼,心中憐憫不已。若聖君逼婚順利,那堯師妹和花玉容,可真要成了。
到時候人家出雙入對,唯有大師姐形單影隻,也不知道對方會有多傷心。
出於同門情誼,她安慰道:「大師姐,其實咱們劍修,孑然一身才是正道。像堯師妹這樣,年紀輕輕就能結道,是少數中的少數。」
「大師姐不曉得,好多劍修前輩,都好幾千歲了,都還形孤影寡,孤孤單單的,大師姐你並不是一個人。」
潘九霄安慰著安慰著,紀月鳴的臉色越發灰敗起來。
豆豆仰頭,一會兒瞅瞅這個,一會兒瞅瞅那個。
片刻,她盯著潘九霄的臉,黑眸一亮,輕輕阿了一聲。
是這個人,抓走了她的小黑!
她噔噔幾下跑過去,朝潘九霄攤開手掌,努努嘴,示意對方將小黑還回來。
潘九霄百忙之中垂眸,見到小孩嫩生生的小手,不由一愣。
豆豆這是幹什麼,難道是找她要玩具?
她抓了抓頭髮,迷惑不已,猶豫片刻,從乾坤袋掏了掏,卻只掏出幾塊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