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紀月鳴離開的背影,堯清越擦了把額頭的虛汗,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最好是她會錯意,大師姐不是那個意思。反正不論對方如何,她都打算裝聾作啞。
宗門大比結束,逐月宗弟子也即將啟程回宗門。但因花玉容需要治腿,堯清越便打算再呆上幾個月,等花玉容完全治好了再說。
這期間,紀月鳴曾經來找過她,都被她以各種藉口打發走。
紀月鳴大概也懂了,漸漸地,就不再來了。
客房處,紀月鳴坐在床上打坐。
她雙腿盤膝,手指捏訣,努力進入修煉狀態。
可以往心無旁騖的心態卻蕩然無存,她努力逼出丹田靈力遊走全身一圈,不但沒有進入狀態,反倒因為強行運行靈力,猛地嘔出一口鮮血。
良久,紀月鳴睜開眼睛,擦掉唇邊血跡,垂眸盯著腰間的本命劍。
本命劍上,掛著一隻紅色的劍穗。
劍穗被編成粗糙的繩節,下面掛著一塊剔透的玉佩。這手藝粗糙的劍穗,是堯清越替她編的。
她珍惜地摩挲了一會兒,半晌,輕輕嘆息一聲。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是逐月宗的首徒,師尊長老,以及其他師弟師妹,都對她給予厚望。
可如今,她卻沉迷兒女情長,荒廢修煉,甚至還因為師妹的一句話,影響道心。
紀月鳴咬了咬牙,一把將劍穗扯下,捏在手心。師妹已經看開,她沒道理還沉湎於過去。
她收拾完行囊,站在堯家門口,托丫鬟去找堯清越。
她心情忐忑等了許久,聽到動靜,抬眸時,看見的卻是花玉容的臉。
她捏著劍穗,驚訝望著她,失聲道:「花師妹……你的腿?」
她雖聽說花玉容一直呆在堯家,但這幾日,對方忙於治腿,所以兩人還不曾遇見過。
花玉容款款走來,手指勾了勾自己的漆黑的長髮,溫柔如水道:「怎麼,大師姐很失望?」
面對她這陰陽怪氣,火藥味十足的一句話,紀月鳴頓了頓,有些啞然。
花玉容輕描淡寫掃她一眼,勾唇笑了笑:「大師姐勿怪,我跟你開玩笑呢。」
紀月鳴蹙眉,嗯了一聲。她朝她身後瞅了瞅,問道:「堯師妹呢?」
花玉容往旁邊一步,擋住她的目光,道:「大師姐有什麼事,告訴我也是可以的。」
紀月鳴握緊劍穗,沉聲道:「有一件東西,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所以我想親自交給師妹。」
花玉容瞥了眼她手中的劍穗,驀地冷笑道:「大師姐,你和越兒之間,有什麼是我這個未婚妻,不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