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擱現代,她肯定完全不會猶豫。對著天撒謊也就受點良心上的譴責,不會有其他問題。
況且,追過紀月鳴的是原主,跟她堯清越有什麼關係?紀月鳴後知後覺喜歡的,也是原主,而非她堯清越。
但問題就出在,她要解釋清楚和紀月鳴的關係,就得全盤托出自己『奪舍』的事情。
她煩躁地揪了揪頭髮,不知如何開口。
花玉容盯著她,嘴角緊緊抿了起來。心中三分戲謔,變成了七分怒氣。
見堯清越神色糾結,手指揉捏著那個紅色劍穗,覺得甚是礙眼,伸手便奪了過來。
堯清越登時誒了一聲,呆呆望著她。
花玉容捏緊劍穗,抬了抬下巴,皮笑肉不笑道:「這東西既然這麼重要,就由我保管,免得你弄丟了,心疼。」
話畢,臉色徹底冷了下來,轉身揚長而去。
堯清越無語又無奈,就那麼一小會兒。她就猶豫那麼一會兒,就把花玉容惹毛了。
她就知道,這人的心眼比針尖還小?她那不就是……害怕說實話被雷劈嘛。
眼見花玉容越走越遠,就快消失不見。堯清越猛地一拍腦袋,忙不迭追上去。
她討好地挽住花玉容的手臂,被對方不客氣地推開:「你不去惦念你的大師姐,來找我幹什麼?」
堯清越死皮賴臉纏上去,牽住對方的手,討好道:「好了,都是我的錯。你就原諒我吧。好不好?」
花玉容冷哼一聲,瞥她一眼,沉默不語。
堯清越一看有戲,臉上笑容越發燦爛,摟住花玉容的腰,甜言蜜語道:「我就喜歡你一個,我發誓。不然……就讓雷劈死我……」
說著,小心翼翼瞅了瞅天空,只見晴空萬里,一切正常,這才完全鬆了口氣。
花玉容見她臉上笑容,大大的杏眸都彎成了月牙,不由抿了抿唇,偏開臉。
堯清越嬉皮笑臉去撓她咯吱窩,花玉容終於破功,繃不住笑了。
***
轉眼,堯清越三人已在堯家呆了三個月。
這一日晴光正好,花玉容正在花園散步。
少女譏誚的嗓音驟然在她身後響起:「花玉容。」
花玉容神色微微一頓,回身看去,眸光登時沉了下來。
「花清逸?你怎麼在這?」
神色嬌縱的少女背著雙手,昂著下巴道:「怎麼,這地方只許你來?不許我來?」
她手指捏著鞭子,繞著花玉容轉圈,邊走邊點評道:「想不到啊花玉容,你這樣一個殘廢,竟然也能有如此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