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清越察覺氣氛所有緩和,連忙打蛇隨棍上,捏著嗓子嬌滴滴道:「我錯啦!花玉容你就原諒我吧!你要實在生氣,你就打我一頓!我絕對不還手!」
花玉容惡狠狠在她手臂上捏了一把,怒道:「你又跟我來這套!你以為我真不敢動手?」
積極認錯,死不悔改。堯清越每次都如此。
堯清越頓了頓,硬著頭皮道:「我說真的,你打吧!」說著,還閉上眼睛。
花玉容:「……你鬆手。」
堯清越:「不松!」
「……你不鬆手,我如何打你?」
啊?來真的啊?真要打啊?她就懷疑那麼一下下,真要動手啊?
堯清越慢吞吞鬆開手,縮著肩膀,戰戰兢兢看著她,活像一隻受驚的鵪鶉。
花玉容轉過身,面無表情,好整以暇盯著她。
堯清越閉上眼睛,等了片刻,沒等到疼痛,反倒落入一個煩著冷香的懷抱里。耳邊,是花玉容咬牙切齒,卻無奈寵溺的嗓音:「下次,不許再這麼懷疑我,不許再這麼氣我。」
堯清越睜開眼睛,怔怔被她抱著,雙眼閃過一絲迷茫。
如果她信自己的直覺,就信花玉容剛才沒有撒謊。但她不是那種陷入情愛,就完全放棄思考的人。
花玉容只說了,常應春是花承平傷的。若她真的完全無辜,常師妹又為何要送那封信?
也許,花玉容袖手旁觀,也許,她控制了花承平對付常應春。花玉容沒撒謊,卻可以玩文字遊戲。
空穴來風,常應春不是無的放矢的人。她必定是發現了什麼,才特意寫信告誡她。
她和花玉容和好了,但猜疑卻沒消失。
不過比起常應春和蘇冉冉,她目前最在意的事,還是豆豆的。
堯清越將小文交給堯家的弟子,本想與花玉容一起回去詢問堯靈聖君,關於女媧族隱居之地的地址。
不想二人還沒出客棧,就見花絮晚親自帶著豆豆上門了。
年輕的女子容色清麗,本該溫柔如水的神色,此刻卻充滿了煩躁。
原來是因為她懷中抱著一個三四歲大的小孩,那小孩小臉圓潤,半張臉都黑漆漆的,模樣怪異,此刻正在女子懷中,不停扭動。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找堯清越!」小孩子嗓音尖利,高聲尖叫時聽得人耳膜生疼。
花絮晚努力繃緊臉上恭敬的神色,勉強沒有破功。
她本想直接帶著聖女回族群之地,不想中途,聖女醒來,尖叫著不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