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現在顏值下降得厲害,都是什麼妖魔鬼怪,全靠美女洗眼睛了嗚嗚嗚。」
「看不到姐姐的神顏才是對眼睛不好~」
大家都用的是開玩笑的語氣,如果金髮少女真的不同意,也不會有人逼迫她,畢竟有些獵人不想在公眾面前露臉也很正常。
說到底,獵人也只是個比較特殊的職業而已,不是誰都想要暴露在大眾的目光之下的。
金髮少女微微偏頭,聽到了那句靠她洗眼睛拯救被當代娛樂圈荼毒的大腦的話。
她似乎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輕聲說道:「這點倒確實有點道理……也許看了我之後,你們對娛樂圈的寬容度就會提升很多。」
觀眾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話中的真實含義,只以為金髮少女是認同他們的話,決定摘下兜帽了,少部分擁有理智的,也只以為這是習慣性謙虛。
此時,並沒有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季天石甚至得意洋洋地哼笑,自以為猜中了一切的他對自家女兒說道:
「我才不信他的什麼把戲,宿星原這小子的演技最好了,我看他就是想摘下兜帽,揭露自己是男扮女裝的宿星原的事實,以他的惡趣味,絕對做得出這種事。」
季天石說得確實很有道理,可惜只說對了一半。
而說錯的另一半才是這場樂子人盛宴中的重頭戲。
——也是最為致命的部分。
觀眾們盛情難卻,就連直播彈幕上也是一片期待,金髮少女拗不過他們,只能「嘆息一聲」,「十分無奈」,「充滿溺愛」地,緩緩摘下了兜帽。
摘下兜帽。
……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了。
會場內一片死寂。
直播彈幕一片死寂。
所有正在收看節目的家庭一片死寂。
良久,直播間才有一條孤零零的彈幕,弱小可憐又無助地、虛弱地發出瀕死之音。
「……我好像看到了我太奶在向我招手。」
這條彈幕仿佛是一個信號,很快,直播間直接被滿屏的彈幕給淹沒了。
只不過,這些彈幕全都是一些不明意義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我的腦子!我的腦子!」
「有誰能來救救我,我現在甚至不用閉眼,腦子裡都是她那張臉啊啊啊!」
「說真的,在看到她那張臉的一瞬間,我感覺自己離死不遠了。」
「前面的想開點,我以為我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