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文敬見他離開,煩躁地把門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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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媛琴和蘭山義很快就領了證,迅速而簡單地辦了婚禮。
剛結婚的幾天,蘭山義表現得都很正常,白天上班回家,晚上吃飯。
蘭文敬知道,這些都是蘭山義為了面子做出的偽裝。
某天,蘭山義喝了酒,醉意熏熏地從屋外回來。
趙媛琴從來沒見過他喝得這麼醉過,上前去攙扶著他。
「怎么喝得這麼醉啊?我做了飯,你在外面有酒局,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蘭山義列嘴笑了兩聲,忽地一把扶著趙媛琴的腰。
「給我生個孩子,媛琴。」
趙媛琴笑著推開他,「我都快40了,哪裡生得了啊,更何況,我們不是有文敬和小林嗎?」
蘭山義一聽,臉上的笑容頓時沒了蹤跡,他忽然暴怒,一把推開趙媛琴,走到桌前,忽地把一摞碗摔在了地上。
碎裂的聲音嚇了趙媛琴和趙葉林一跳。
蘭山義臉上醉紅,指著趙媛琴道:「小林不是親生的,一個傻子,你帶過來,還不給我生親兒子,留著你有個屁的用!」
他望著桌上冒著熱氣,用心做的菜,忽地一伸胳膊,全都掃在了地上。
望著滿地的狼藉,他怒道:「要是不聽老子的話,你就和這一桌菜一個下場!」
說完,蘭山義扭頭,大搖大擺回了臥室。
趙媛琴哭了出來,紅著眼睛,一邊哭,一邊彎下身子,收拾滿地的狼藉。
趙葉林在旁邊看得心裡一抽一抽的。
他抿著唇,朝趙媛琴比劃著名手勢:
【別哭了,媽媽,我們離開這裡吧。】
蘭文敬不喜歡他,蘭山義也不喜歡媽媽,他們不應該在這個地方待著。
可趙媛琴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趙葉林有些著急,他去找了紙,用筆在上面工工整整的寫了幾個字:
【媽媽,我們離開這裡吧,你不要再傷心了。】
他拿著紙站在旁邊,只要趙媛琴一抬頭,就能看到上面的字。
眼前的女性像是剛注意到他一樣,這才緩緩抬了頭。
趙媛琴一看上面的字,頓時怒了,一氣之下,把趙葉林推倒在了地上。
細小碎裂的碗渣刺進皮股,趙葉林疼得吸了口氣。
眼前中年女性的頭髮分布不均地披散著,有一縷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都是因為你……」她顫聲道:「都是因為你這個累贅,哪裡都不要我,沒有人肯娶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願意收留我們的男人,說走就走?」
「小林啊,你就一點都看不到,我的辛苦嗎?」她睜著大眼,字字逼問道。
趙葉林流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