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著頭,又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你不喜歡我沒關係,我喜歡你就好啦。】
蘭文敬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後面一天,趙葉林比之前更黏他了,無論他走到哪裡,對他說了什麼狠話,趙葉林都像是免疫了一般,用飽含愛慕的眼神望著他。
蘭山義偶爾會直勾勾地觀察他們,蘭文敬知道,那是警告。
奇怪的是,趙媛琴一直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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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蘭文敬唱著歌,心裡卻很雜亂。
趙媛琴不在,趙葉林一個不會說話的自閉症小孩,沒法自己離開。
還有樂隊的事,因為他前幾天頂撞黃毛,《語言》的錄歌檔期被無期限推遲了。
他想的多了,手中的吉他突然彈錯了,曲調突兀地停了下來。
台下一片抱怨聲。
「幹嘛啊這是!怎麼突然不彈了!」
「蘭哥能不能敬業一點,心不在焉半天了!」
黃毛小零在台下喝著酒,滿臉譏笑。
「蘭哥哥啊,你這樣的大歌手還能彈錯,是不是昨天拒絕我,今天心虛了?」
蘭文敬微眯起眼,思索了兩秒。
想要新歌能發行,想要讓趙葉林走。
不是有個更簡單的方法嗎?
他忽地笑了聲,朝黃毛道:
「糖糖,昨天的事是我的錯,今晚來我家吧。」
黃毛一聽,立馬興奮地睜大了眼。
他聳著肩膀笑了兩聲,「好啊蘭哥哥,這可是你頭一次帶我回家,為了獎勵你,你們樂隊需要什麼,儘管提就是了。」
蘭文敬笑笑,「錄歌的檔期,謝謝。」
很快,他的工作結束了。
糖糖親昵地挽上蘭文敬的胳膊,身體幾乎緊貼著他,跟著他往家走。
蘭文敬將嫌棄的表情藏於眼底。
「蘭哥哥,你家裡都有誰呀,我們要是做那種事情,會不會被人發現啊?」
蘭文敬道:「有個弟弟,不用管他。」
糖糖笑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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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葉林頭上的紗布拆了很多,他畫了一幅想像中蘭文敬和樂隊站在舞台上唱歌的模樣。
聽到開門,他立馬揚起了唇,抱著自己的畫跑去玄關。
他要親手把畫給蘭文敬。
可看到進門的,不只有蘭文敬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糖糖一見他,立馬眯起了眼。
這人,不是上次蘭文敬拒絕他時,嘴裡親的那個嗎?
糖糖拽著蘭文敬的胳膊,扭著腰走到趙葉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