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沒有打開信封,把它放在桌上,說道:「你該拿去給阿綱。」
青年說道:「阿綱還沒正式繼位呢。」
小孩子:「那就給九代目。」
「九代目馬上就退休了,這種小事就不打擾他了,我想辭職信給你更合適,里包恩。」青年彎了彎眉眼,笑起來,「當初是你把我招聘進來的,說我隨時想走都可以。」
里包恩點點頭:「我是這麼說過。」
「那麼辭職……?」
「但下個星期就是阿綱的繼任儀式了,你確定要今天走?」
里包恩挑眉:「好歹是帶了三年的學生,怎麼不等阿綱繼任再離開?」
青年一臉無辜:「別當我不知道你什麼性格,到時候做主的可就不是你而是阿綱了,你一句『當初我說的歸我說的,阿綱沒說過』就不讓我辭職,我又能怎麼辦呢?唔,或許我們善良的十代目會同意我離開,可那性質就不一樣了,你絕對會在我辭職後還來給我找事。」
「你現在批了我的辭職申請,繼任儀式的時候我用客人的身份過來不就好了,反正以後又不是見不到了。」
里包恩鄙夷地瞪他一眼,把話還給他:「橫川臨,別當我不知道你什麼性格,繼任儀式你或許會來,但之後肯定跑沒影,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你人,說什麼『以後又不是見不到』,真會開玩笑。」
橫川臨:「但我都辭職了,為什麼還要找到我的人?」
里包恩:「……」
橫川臨露出了「你看吧我就說」的表情。
「好啦,我不是給你留下了緊急聯絡方式嗎?你喊我我肯定馬上就到。」橫川臨攤手,「再說了,阿綱都長大了,要真正成為十代目了,還能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
他狡黠地眨眨眼:「你的廢柴學生已經不廢柴了。」
「行了。」
里包恩翻了個白眼:「我同意了,你把工作交接完就滾吧,記得去和阿綱說一聲,順便拿一張繼任儀式的邀請函。」
「沒問題~」
橫川臨頓時眉開眼笑,離開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那我先走啦!」
一關上辦公室的門,橫川臨就在原地用力蹦了一下,無聲地尖叫起來,激動得轉了好幾圈,才拍拍胸口輕咳兩聲,滿臉燦爛的往澤田綱吉的辦公室走去。
「臨先生?」在轉過一個拐彎口的時候,橫川臨迎面遇上了抱著文件的少女,對方好奇地看著他,問道,「您看上去很高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是庫洛姆啊!」橫川臨打了聲招呼,回答道,「是這樣的,我剛剛跟里包恩辭職成功了,正要去和阿綱說一聲呢。」
庫洛姆驚訝了:「誒?!您怎麼突然辭職了?是、是我們平時給您添太多麻煩了嗎……」
眼看著少女的情緒低落下去,橫川臨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工作這種事情辭職不是很正常的嗎——好吧從黑手黨里辭職聽上去確實不太正常——但我辭職不是因為你們給我添麻煩!真的!大家都很好,我單純只是想換個工作而已,以後還可以常聯繫嘛。」
「是這樣嗎?」庫洛姆捕捉到了橫川臨話里的重點,看上去更失落了,「果然還是平時大家給您添麻煩了吧。」
「真沒有真沒有!」橫川臨一拍腦門,「唔、好吧,的確,不過真的不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