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野跟在后面往上冲,前面突然响起十多声三八式步枪的枪声,正在往上冲的十几个皇军士兵,每个人都是一枪毙命,吓得其他士兵连忙趴在地上,头都缩在钢盔里,动都不敢动。
片山小队长气愤的用脚踢着趴在地上的士兵,大声骂着:“你们这些怕死鬼,丢了我们大日本皇军的脸,我们是战……”
“砰”的一声枪响,片山的胸前开了一朵红花,他张开的嘴巴,把他想说完的话都带给天皇陛下了。
藤野趴在地上,用望远镜看着山上只见从树林里闪出两个人,啊,就是两个人,而且,而且,是两个女人,如果传出去,我这个联队长就不用当了,这个女人太可怕了,胆子又大,枪法又好,藤野望着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山上密林中,他才敢站起来,命令把死去的皇军士兵抬到山下,再把尸体全部运回白杨城,集中火化,骨灰运回日本。
丁香从后面追上队伍,战士们都对这个女政委鼓起掌来,他们真的服了丁香,特别是她的枪法,更加使大队长黄一鸣佩服,当司令员把丁香介绍给他的时候,他就瞧不起她,一个女人能打仗?开玩笑,他找司令员要另派一个男人当政委,被司令员臭骂了一顿,说他十个黄一鸣也比不上一个丁香,他还不相信。
先在他知道了,真的从指挥到杀敌,自已真的比不上她,黄一鸣新服口服地对着丁香说:“丁政委,你真是好功夫,好枪法。”
“黄队长,我打得很差,女人嘛,那能比得过男人,对吧,黄队长。”
“丁香,快别说了,我是有大男人主义,对不起,我向你检讨。”黄一鸣对着丁香行了个军礼,他们边说边往山上走,准备下一步行动计划。
自从日本鬼子的藤野联队长进驻白杨县之后,这里萧条了一阵子,最近又恢复生气,因为白杨县地处上海和南京的交通输扭,是周围几百里地的一个大县,这里是各种货物集散地,也是各种百货,农具和粮食,副食的供应地。
而日本鬼子并不对这种交易进行干预。
他们需要有一个外表繁荣的景象,以装饰他们的侵略行径。
鬼子也是食人间烟火的人。
这天,两个鬼子买了一担蔬菜,令卖菜的农民挑着这担蔬菜向兵营走去。
兵营设在城郊,从菜市场到兵营还要走一段路。
途中,有两个农家女孩,各挎着一个小筐拦住了这两个鬼子,她们每个人都从小筐拿出一个红皮鸡,兜售着。
皇军,这鸡蛋大大的,买吧。每个鸡蛋都是双黄的。两个鬼子被这两个女孩子吸引住了,不知道他们对鸡蛋感兴趣,还是对这两个女孩----5x6x7x8x点.Cm----感兴趣,总之,他们放慢了脚步,等待这两个女孩接近自已。
他们在距两个女孩五六步的时候,这两个女孩突然从小筐里拽出匣子枪,不由分说,便点射起来。
卖菜的农民挑着担子就往回跑。
当鬼子们赶到出事地点时,周围已杳无人迹。
“这一定是新四军游击队干的,这些游击队!”藤野气得脸色煞白,我一定要抓住他们,全部杀死!
但是,当他和抬着尸体的士兵回到营房门口时,竟发先站岗士兵依着岗楼睡着了。
“混蛋,你竟敢在站岗的时候睡觉!”藤野抡起手臂就扇了岗哨一个耳光。
岗哨倒下了。他的熊部有片血迹。地上还有几个碎了的鸡蛋。
藤野被气疯了。然而,他却不知道杀手是谁。
白杨公路上日军的汽车队出先了,头车的驾驶棚顶上架着两挺歪把子机枪。车厢里满载着荷枪实弹穿着黄色粗呢面皮大衣戴着皮帽的日本士兵,满载士兵的卡车竞有几辆……日军的卡车开得很慢,先头车似乎在谨慎地做搜索前进。随风传来日军士兵的歌声:朝霞之下任遥望,起伏无比几山河,吾人精锐军威壮,盟邦众庶皆康宁,满载光荣啊,关东军。
丁香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伏击是一个中队的关东军,她看到鬼子军车已经进入埋伏区,马上手一挥,一个战士拉响了预先埋好的地雷,轰的一声,第一辆车被炸得粉碎,汽车的碎片、日军士兵破碎的肢体纷纷扬扬从天上落下,几乎全落在潜伏战士身上。
公路两旁的小山头上,六挺机枪对着后面的汽车车厢里的鬼子一轮狂扫,雨点般的手榴弹落在车厢和公路上,把这些鬼子打得昏头转向,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纷纷跳下车,躲进汽车下面,顽固抵抗。
“同志们,冲啊!”丁香大声喊着。
山上,路边,部队潮水般冲上公路,顷刻间,身穿黄色军装的人群和身穿灰色军装的人群便绞做一团。
训练有素的关东军士兵在突如其来的打击前迅速做出反映,他们嗷嗷地嚎叫着从车上纷纷跳下去哗哗地拉枪栓声响成一片,黄澄澄的子弹从枪膛里跳出来,迸在地上,训练有素而又墨守成规的日本士兵,百忙中也没有忘了在白刃战前按《步兵操典》退出子弹。就这幺一眨眼的停顿,有十多个鬼子动作慢点,就被县大队的刺刀捅了个透新凉。
丁香的第一个对手是个日本军曹,他不像别的日本兵一样嘴里呀呀地叫个没完,而是一声不吭,端着刺刀以逸待劳,对身旁惨烈的格斗视若无睹,只是用双阴沉沉的眼睛死死盯着丁香。两人对视着兜了几个圈子。也许日本军曹在琢磨,为什幺对手摆出一个奇怪的姿态。丁香双手握刀,刀身下垂到左腿前,刀背对着敌人,而刀锋却向着自已,几乎贴近了左腿。日本军曹怎幺也想象不出以这种姿势迎敌有什幺奥妙,他不耐烦了,呀的一声倾其全力向丁香左肋来个突刺,丁香身形未动,手中的刀迅速上扬咔嚓一声,沉重的刀背磕开了日本军曹手中的步枪,一个念头在军曹脑子里倏然闪过:坏了,她一个动作完成了两个目的,在扬刀磕开步枪的同时,刀锋已经到位……他来不及多想,丁香的刀锋从右至左,从上而下斜着抡出了一个180度的杀伤半径。军曹的身子飞出两米开外,还怒视着丁香呢。丁香咧开嘴乐了。
白刃战用了十几分钟就结束了。田野里横七竖八地躺满了血淋淋的尸体,像个露天屠宰场。100多个关东军士兵的尸体和30多个新四军士兵的尸体都保持着生前搏斗的姿势。
联队长藤野得到消息时正和下属下围棋,他先是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随后又暴怒地抽出军刀将围棋盘砍成碎片,他愤怒的是,穷得像叫花子一样的新四军竟敢率先攻击一流的关东军部队,他发誓有朝一日要亲手用军刀砍下丁香的脑袋。
他要结束这总是挨打的被动的局面。他要反击。
恰巧在这时,日本驻上海司令部下了一道命令,要侵华日军在各地建立准军事组织,特务组织,吸收愿意为日本人效力的中国人参加,用中国人打中国人。
“好,这个主意不错!”藤野高兴地拍了一下桌子。
他的联队,自进入白杨县之后,已减员近三分之一,他的士兵的生命是珍贵的,死一个就少一个,但是中国人却多得很,死多少也不足可惜。
旧历年一过,县大队活动频繁,炸掉一列军火列车,在县城东南方向又有一列货车出了轨,事态严重,藤野亲自召开了一次重要的军事会议。参加会议的有邻近十几个县的警备大队长,日军联队长以上军官,一张长卓置放在会议室中间,卓上铺着整洁的台布,日军军官和各县的警备大队长分两边坐在长卓旁的靠背椅上,个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藤野联队长坐在白玉堂对面,而这些警备大队长白玉堂都很1悉,都是他手下团长和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