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西的学校是一天上三晌课,早晨两节,上午四节,下午四节。早晨两节课特别早,六点十分就要跑步做第六套广播体操,然后上早读,再后上一节正课。六点左右的鲁西寒冷凛然,漆黑一片,偶有鸡鸣犬吠声传的很远。天寒地冻中,寒气能凝结骨髓,小孩子确实不爱起,喜欢用后一句为自己的懒开脱。
现在炕在鲁西越来越少,除了一些很老的老年人,基本上炕在鲁西陷于珍惜保护的民间传统老古物了。当下年轻人的新房都是地板砖铺着,装修的金壁辉煌,炕做为土物适应不了时代了。年轻人娶媳妇后睡的都是席梦思,嫌炕硬,不舒服,并且还说比较脏。垒炕是一件技术活。技术好的师傅垒出的炕一把小火就能让通炕都热,技术差的烧一个麦秸垛炕还是冰凉。盘炕这门手艺会的人越来越少,前几年新房建成后母亲让找一个会盘炕的人,只能去找那些老泥瓦匠师傅。
母亲喜欢睡炕,把炕烧得有些烫,说有了炕冬日里她就有法过了。过去母亲的炕只是烧的温温的,冬日夜里在炕上为我们弟兄缝缝补补。小孩子穿鞋废,尤其是男孩子,一年要穿破好几双,其他三季没有时间,只有到了冬日闲暇了来做。过去写作文经常拿灯下慈母白发说事,如今一一验证——母亲已需要一铺滚烫的炕了。
小寒时我回了一次鲁西,离去时我才晓得过去走过的路望过的云涉过的水喝过的酒里终究是别人的色彩,我只是那些色彩中的一个旅人,属于自己的只有鲁西与蓉城——而鲁西那古老的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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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阡陌、青青麦苗、母亲的炕跟人说起已是山高水阔渺渺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