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我也做了一次风雪夜归的人。那时还在东北读书。学校放寒假回家,下午车进了山东境内雪开始飘,转站到县城时天已大黑,雪下的紧。家离县城还有十余里,准备搭车回家,可是一拍兜钱包没了,不知是被扒了还是掉了。当时既心急,又羞于向人求助,并且觉着路难走也不愿家人来接。于是决定自己走着回家,当时穿着一件军用大衣,背着一个大行李包走在空旷无人的路上。夜空下一片白茫茫。
屋倒偏逢连雨夜,出了县城发现通往家的路在修,路面不好走,我走在傍边的深沟里深一脚浅一脚,磕磕绊绊。虽然我们那地方一向安定,但是那静的出奇的野地里也有些吓人。自己给自己壮胆,唱着歌大踏步向前走,有京剧里林冲夜奔的架势。到家后,眉发尽染,如同雪人,被父母责怪一顿。
回头想想那首唐诗,真是切人心怀,风雪中的归,无论是主人的归来,还是行人的宾至如归,此时风雪都有种安心、温暖。令人念及诗经里的“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或许这是不着调的联想。
而今,雪在北方,我在南国,也无什么可惆怅的。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美,比如成都的冬雨。冬雨连绵的夜,把取暖器打开,烧一壶水,酽酽地沏上一壶花茶,舒舒服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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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上三巡,或看书或聊天,或什么都不做听听冬雨。雪看不看都是无所谓了,反正就是那个样子,不过是白茫茫罢了。其实,大雪也不过是个节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