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是娘的腰带,走一走,拽一拽,这是我娘的口头禅。说的真好,的的确确
我的心伴着雨点的敲打声,随之跳跃在八十岁母亲的怀抱。
母亲花白的头发,就像冬季里小山坡的覆霜的干枯杂草,而身躯确像峰颠上的一棵劲松,她的三寸金莲小脚和相依为命的拐棍敲地的响声惹人驻住。
“娘!“是英子回来了吗?把娘想死了,一定把娘忘了九霄云外了吧”?“娘”“不哭,多大了的人啦,还哭鼻子”我躺在母亲的怀里,仿佛幼儿的我依偎在无比温馨的怀抱里吸允着母亲的乳汁。
“英子,既然来了,就陪娘多住几天,娘八十多了没有几年活头啦,一辈子生了你们兄妹四个,是吃糠咽菜长大的,真是死里逃生,没想到现在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一字不识的我,现在听到看到不少的玩艺儿,什么优良品种、平板电视、数字电视,电脑数码,人家有,咱也有了,你们这个新世道的人真享福,咱们可知足了,就像从前人家说的,早晚有一天会有电灯、电话、楼上、楼下
“英子,这几天不知为什么总想过去,想你过世三年的爹,唉”!
“提起你爹是个大好人,名声很好,他随你爷爷逃荒要饭来到这个小穷县城,四面都是高高的城墙,咱们以前的破旧土草房子就在有一墙之隔的德国大教堂西面,到现在才明白,德国以传教的名义来帮助小日本鬼打中国,想起这些,就想起该杀的禽兽不如的日本鬼子在咱这里干得坏事”
德国出钱,咱们的能工巧匠盖的教堂洋楼,气势挺大,三层之高,画梁雕栋,堂中央有两个大圆拄子,墙内的两边塑造着泥神像,房顶的四角都是飞禽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