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勝一個直□□本承受不來這種刺激。
剛打開語音的陸枕也愣了下。
江嶼倒是滿不在意,「我總不能因為他和我告白就不和他當朋友了吧?」
這話聽起來有點渣。
也確實很扎陸枕的心。
言外之意就是江嶼真的對他一點想法都沒有,如果有想法的話,又怎麼能繼續當朋友。
但總比前段時間他連聯繫都不敢聯繫江嶼來得好。
陸枕笑著打圓場:「確實。」
尷尬的人好像只有宋勝一個。
但想想也是,江嶼不缺人追,他也不是那種別人追他他就老死不和人往來的,更別說是陸枕這個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朋友了。
宋勝回想了一下前段時間陸枕對傅修時的那些咄咄逼人的意見,終於得到了答案,也算明白為什麼陸枕老旁敲側擊從他這兒問江嶼的消息了。
可惜,江嶼一顆心只在傅修時身上。
但現在,好像也不一定。
如果江嶼真的忘記傅修時的話。
遊戲還是繼續打了下去。
江嶼有一種很久沒有這樣和朋友一起熬夜的感覺了,總之很爽。
在看到那條微信消息跳出來之前是這樣的。
江嶼不太喜歡打遊戲的時候回消息。
尤其大半夜。
大家都是有夜生活的人,誰閒得無聊給別人發消息。
在劃掉之前,江嶼瞥了一眼。
來自備註名為「傅修時」的消息:為什麼把衣服捐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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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裡,傅修時穿著得體的睡衣躺在床上,臥室內沒有開燈,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兩個多小時前,傅修時在公司開會,之前項目的事情得到了他母親資金的支持,然而運轉過程中依然出現了差池。
他的父親特意和他們一起開了視頻會議。
當著所有人的面,因為這三天以來他的怠工,他的父親傅征說:「傅修時,我把公司交給你,不是為了讓你浪費時間。」
傅修時沒有說話,安靜地聽著,臉上沒什麼情緒。
這確實是他的問題。
「你的位置可以隨時被人取代。」傅征的態度冷漠,仿佛並沒有把傅修時看成自己的接班人,而只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
只要他做得不好,就會立馬被取代。
傅征沒有說錯,傅修時並不是唯一繼承人。
雖然傅征和蔣怡只有傅修時一個兒子,但傅家不止傅修時一個年輕人,把公司給他不過是因為他是同輩中最優秀的那個。
程遠聽得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