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枕:「喊人了。」
江嶼動了動手腕,「他這是要找我報仇?」那男人身後跟的幾個人手裡都拿著棍子,怪不得剛剛走得那麼乾脆,江嶼笑了下,「我好像好久沒打架了?」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江嶼現在很興奮。
也很需要發泄。
本來還在想有什麼辦法能發泄,沒想到這人還主動送上門來了。
幾分鐘後,逼仄的巷子裡,江嶼拿著根搶來的棍子,指著肥頭大耳男的臉,都不願意用手碰他,又狠狠踹了他兩腳,江嶼直起身來神色淡淡的,「你想要誰聯繫方式?」
「不、不要、要了——」男人都哭了。
江嶼看他一眼都覺得噁心,把棍子甩在他身上,突兀的手機鈴聲在哀嚎聲遍野的小巷子裡響了起來。
是程遠的電話。
愣了幾秒,江嶼還是接了。
一接通程遠就很急地說:「老闆在醫院,剛剛回來的路上他突然吐了,醫生說得留院觀察。」
江嶼哦了聲,「還有別的話嗎?」
「沒有。」程遠沉默了一會兒,「我就是跟你說一下,我這邊也要回去了,我還有工作沒做。」
江嶼淡淡嗯了聲。
兩個人都沒說話,掙扎了幾秒,程遠還是想問江嶼能不能來醫院看看,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江嶼說了句:「謝謝。」
程遠怔了幾秒,「江少爺,您……」
是不是還關心老闆?
這種話,程遠知道不能說,所以就說了半句。
「別誤會,只是謝謝你給我省個麻煩事。」江嶼像知道他要說什麼,提前解釋了,說完就乾脆利落地說了句:「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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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確實是不好受的,隔天江嶼醒來的時候恨不得砸腦袋。
他給自己弄了杯蜂蜜水,一邊和周前打電話。
「你什麼時候回來上班?組裡那些小姑娘都想你想得不行。」
「說吧,有什麼事。」江嶼壓根不信周前那一套,周前平時根本不可能說這種話。
周前嘿嘿一笑,「這都被你發現了?」周前清了清嗓子,「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最近工作量有點大。」
江嶼笑了聲,「明天就回來,急什麼。」
周前耶了聲,「那那個沙漠照片什麼時候展出?」
「不清楚。」江嶼沒關係那些,笑了聲,「別太想我了,刻意找個理由給我打電話是吧。」
周前咳了聲,「那明天見。」
掛斷電話後,江嶼給自己弄了點勉強能吃的東西,一個人住那麼近還是沒學會做飯,唯一會的麵條,根本不想吃。
填飽肚子後,他拿了點狗糧去門口喊小白出來吃飯,小白還真的自己開門出來了,江嶼還想給他扔過去,結果小白一下子就越過圍欄過來了,尾巴甩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