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周前工作比較忙,江嶼時間多,就幫他修修圖,本來這種事兒給修圖師就行,但修圖師修出來的風格跟他們想要的完全不一樣,很多時候都是親力親為。
「你帶身上了嗎?」周前拿著快遞盒把玩了一會兒,裡面的卡片掉在了地上。
江嶼視線順著卡片一併落下,「在家裡,我回去給你拿。」
「那我跟你一起?」周前看了眼時間,「實在是煩,提前要也不早說。」
卡片落到了江嶼腳邊,江嶼皺了下眉,「你一會兒不是還有拍攝?馬上要開始了吧,一會兒來不及趕回來,我回去拿就行,記得請我吃飯。」
「不過還有幾張沒修完,可能得晚點,行吧?」
江嶼本來就要下班,不過就是多回來一趟的事。
拍了拍周前的肩,江嶼笑了下,彎腰撿起卡片順手放進了口袋。
周前也撞了他一下,「行行行,大餐,請你吃大餐,謝了。」
外面已經完全天黑了,到家之後江嶼給自己煮了碗面,趁著燒水的功夫去修圖。
剛開電腦,就收到了傅修時的微信消息。
他跟傅修時的好友平時跟擺設一樣,反正傅修時不管發什麼,他都不會回。
傅修時問他,手錶收到沒有。
江嶼看向被自己放在桌上的手錶。
看不出來修過的痕跡,完好如初,跟嶄新的一樣。
幾乎一眼就能認定,這表確實是新的。
傅修時還真是閒,說去修,結果又買了個新手錶。
他沒回,傅修時還在發:修了幾天,應該沒什麼瑕疵了,你戴戴看喜歡不喜歡
確實是江嶼喜歡的款式,不是低調款的,甚至有點兒張揚。
但,江嶼不會戴。
把U盤插上電腦,江嶼回他:給個地址,明天給你郵寄回去
傅修時一直正在輸入中,隔了一會兒才說:是你的了,你想怎麼處置它都行,不用還我
還真是油鹽不進,江嶼煩得厲害,又猛然想起那天晚上傅修時那副表情。
明明都難過成那樣,何必再做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
他揉了揉眉心,乾脆給傅修時發了語音:「既然是我的了,你幹什麼還把它撿回去修?哦不對不是修,而是直接換了個新的,修不好了是吧?傅修時,你也知道,碎掉的東西是修不回原樣的啊。」
碎掉的東西,哪怕它們原本屬於一體,哪怕修補得再好,也會有瑕疵,有裂痕,再也沒辦法回到原樣。
發完江嶼也不想再看傅修時發了什麼,把手機扔在一旁,專心修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