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得很安靜,江嶼也很久沒有和別人一起吃飯了,除了回家的時候,絕大多數時間都是一個人在吃飯,包括在影棚里,大家的工作都很忙,有時候他忙完了,別人還沒忙完,吃飯都是匆匆扒幾口,其實扒飯的時候江嶼有點體會到那時候傅修時很忙的感覺。
工作很累但充實,但又總覺得缺了什麼。
吃過飯,病房裡來了個意外來客——周衡。
也是巧合,他們所在的醫院正好是周衡任職的醫院,周衡也是恰巧他同事看見了傅修時的名字,問他是不是經常來找他的那個病人,才找到傅修時這裡來。
畢竟在他的印象里,傅修時獨來獨往的,真遇上這種倒霉事兒,身邊沒個人怪可憐的,總得關照一下他的前任僱主。
但那個同事忘記告訴他,其實和傅修時一併被送來的還有個人。
以至於周衡敲門進病房看見江嶼後,愣了下神,但很快恢復正經,伸手向江嶼介紹自己,「你好,我是周衡。」
江嶼淺淺和他握了下手,「我知道你。」
畢竟周衡現在經常出現在徐知節的朋友圈。
周衡也知道是什麼原因,挑了挑眉笑了下,「我也是。」
他倆在這兒跟熟人見面一樣,傅修時神色卻顯得微妙。
即使江嶼說已經和徐知節分手了,但徐知節出軌這事兒卻沒法抹去,而江嶼又說過他知道徐知節乾的那些事,他們口中所說的認識,大概率就是因為這個。
傅修時面色淡下來,看向周衡,「你來幹什麼。」
「來看看你,怕你一個人待著無聊。」周衡聳了聳肩,「不過現在看起來我可能比較多餘。」
他說著看向江嶼。
「沒有。」江嶼朝他友好地笑了笑,「你們聊。」
他手機響了起來,也對傅修時和周衡聊些什麼不感興趣,也省得周衡誤會什麼,還不如直接出去。
江嶼一走,傅修時神色更淡,見他這表情,周衡嘖了聲,故意道:「幹什麼這表情,怪我過來害你心上人走了?」
「你知道為什麼。」傅修時語氣很淡,滿滿都是不歡迎的意思。
周衡瞬間明白過來了,感情傅修時還在這兒誤會著呢,他還以為這倆在一個病房可能是誤會解開了複合了,結果搞半天還是沒有,周衡咳了聲,「那什麼,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啊,至於那個事兒……」
周衡也挺冤枉,但還是沒說,這種事兒,還是讓他們自己說開了的好,從別人口中聽來的,遠沒有當事人告訴自己的來得真誠。
江嶼回來的時候周衡已經走了,傅修時正盯著門口的地方,見他進來,神色變得有些緊張。
「你想說什麼?」江嶼皺著眉,他剛才接了個電話,他被燒掉的電腦里部分文件恢復不了了,有些照片還沒交給客戶,重拍的話有些不切實際,損失只能算在他自己頭上,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傅修時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