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騫承語氣冷硬地說:「當然。」
言映真嘟著嘴,眯起眼睛死撐道:「我家又小又亂,還很髒,祁總不怕鞋底沾灰嘛。」
「嗯。」
「嗯?」
「那你背我進去。」
言映真瞪大眼睛,「你不要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他還是站在門口沒肯讓步,跟祁騫承在那裡大眼瞪小眼。
隔壁的門突然打開,言映真做賊似的,拉住祁騫承的手將他往裡面帶,再「啪」地一聲關掉門。
安靜的公寓,靠近的呼吸,讓人心跳加快的距離。
言映真火速鬆掉對方手,還刻意甩了幾下手腕,動作幅度很大。
他退後了幾步,借著客廳的燈光看見站在玄關處,不請自來的某人比自己泰然自若多了,就好像這是他的領地,自己才是那個擅自闖入者。
祁騫承這種出身的人,就真有點自命不凡的氣質。
「自便。」
言映真自暴自棄地說:「反正我今天晚上不回去。」
他也不看祁騫承的臉色,直接去他去房間拿了換洗衣服,繃著臉走進了浴室。
祁騫承冷峻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他淡淡的掃視這間不大的公寓,誠如言映真所說,家裡比較亂,沒有打理過。
公寓的格局簡單,兩房一廳,外帶一個視野開闊的陽台。
另一間臥室禁閉著,估計堆放著來不及整理的雜物。
祁騫承慢條斯理的走向電視機旁邊的書櫃。
他今天沒有去公司,穿著柔軟舒適的純棉短袖,黑色的運動休閒褲偏修身款,將他的腿拉的又長又直。
他現在書櫃前,發現上面放著有幾本東倒西歪的相冊。
祁騫承隨意拿出一本,運氣不好,翻開後第一張呈現在自己面前的是言映真跟程喻。
兩個人穿著校服,關係應該還不大好,並排站在拍照,中間空著半臂的距離。
相冊的右下角有拍攝時間,是十年前的某一天。
相片的周圍泛黃,有點掉色了。
祁騫承迅速合上照片,表情顯得更加陰沉。
言映真洗完澡出來,精神多了。
洗澡的過程中自我pua成功:金主爸爸想做什麼都是對的!
好好服侍,日漸暴富。
他擦著頭髮走出來,看見站在書櫃前,繞有興趣翻看相冊的祁騫承。
客廳的燈光柔和的打在他身上,低眉順眼的側臉看上去溫柔了些許,不復往日的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