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他喝了一口牛奶,打開文件先看看吧。
言映真昨天的行程,跟他之前與自己閒聊時匯報的一模一樣,唯一有點特別的是當天下午程喻居然去了他的公寓。
祁騫承目光微斂,「他們在公寓待了多久?」
向誠立馬上前一步,微微頷首:「十幾分鐘左右,準確來說,榮尚宇上樓後,程喻很快就下來了。」
跟前夫單獨見面,這種事兒放在任何時候,都會讓人心存芥蒂。
祁騫承原本是特別放心他們,因為程喻太狠太絕,言映真敢愛敢恨,根本不存在藕斷絲連暗通款曲。
可是為何他昨晚如此失態。
「還有一個算是關聯性的事情。」向誠如實匯報:「程喻回去後,當天晚上呂俊容拖著行李箱坐飛機離開深城。」
「去哪?」
「去臨市拍攝。」向誠說:「翻了他工作室的微博,是臨時接的通告,去三天。」
見祁騫承沒說話,向誠大膽猜測:「他們是想只開身邊的人,暗渡陳倉?」
向誠說完,收穫了總裁的「你本季度獎金無了」的眼睛。
我再說話我就是狗。
「十點開標。」祁騫承站起來,「先去會場。」
向誠:「汪。」
「……」
*
這幾個月相處下來,言映真鮮少與祁騫承鬥嘴有,開玩笑有,互相較勁兒有,偶爾的甜蜜也有。
但唯獨沒有爭吵。
原來跟人吵架是這種悵然若失的心情。
言映真失眠了一整晚,早上癱在露台的沙灘椅上繼續擺爛。
不久,尤麗的電話打過來,「真真,最後花落誰家?」
言映真看著頭頂的藍天白雲,不想動,「我突然沒想好,到底要不要簽。」
「怎麼說?」
「可能,退圈也說不定。」
言映真聽見尤麗在那邊深吸一口氣,「寶,你好不容易火起來,咱們別跟名氣和錢過不去。」
「我擔心有一些不好的言論。」其實上次直播就已經開始出現,再加上他決定跟程喻徹底撕開遮羞布,他沒有信心能得到全網的支持。
「你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想休息。」尤麗勸他轉移注意力先放鬆幾天,「挑選經紀公司是個細活,畢竟簽約好幾年,稍不注意就把自己埋坑裡出不來了,你因為擔憂而產生逃避的心理我也明白。」
還真不是。
言映真這短短一年,所有倒霉的慘案都經歷過了,他就是想還是繼續擺爛好了。
實在沒有必要突然冒出事業心。
他想要的錢,只需要伺候好祁騫承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