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眼通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這就是你懲罰我的方式嗎？」
身為助理，對總裁說這句話，還是在董事會上，那是相當的炸裂。
就連遠程連線，坐在總部會議室的高層都尷尬到不行。礙於彭夫人跟明總在場，只能表現出微微錯愕的神情。
「我來。」向誠已經走到符晗面前，開始接替他的工作。
祁騫承是全場最淡定的。
即使下面有部分董事會成員小聲嘀咕了幾句，他根本當不存在。
等向誠播放ppt，他流暢地開始匯報工作。
會議結束後，祁騫承跟向誠走出會議室。
符晗愣在原地，發了很久的呆，才突然追了出去。
「阿承，我們談談。」
符晗在電梯廳叫住祁騫承。
剛開完會，大家都準備離開，電梯廳人很多，還有隔壁會議室剛開完會出來的事業部。
榮尚宇混跡吃瓜群眾里，默默掏出手機假裝在自拍。
符晗站在他身後，委屈地看著他的背影：「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聊聊。」
祁騫承筆直地站在電梯門口，他微微側過臉，與向誠交代了幾句，就徑直走入了電梯。
總裁的電梯無人敢上前，且氛圍緊張。
等到祁騫承離開後，向誠拉住一臉失落的符晗，「借一步說話。」
消防通道里，符晗靠牆蹲在地上。
向誠不敢多說，只是把祁騫承交代的話，複述了一遍。
「他就這麼恨嗎？」符晗眼角划過一滴眼淚，「我明明只想完成我的工作，在他眼裡也成了居心叵測。」
向誠抬腕看了一眼時間，想走又不好意思走。
符晗又說了幾句，才緩緩站起來，「他在辦公室吧？」
向誠：「祁總，應該還在。」
符晗擦掉眼淚，離開了消防通道。
祁騫承不想離他，他偏要討一個說法。
祁騫承回到辦公室，正在處理手上擠壓的oa流程，明天他要跟言映真去旅遊，今天又來晚了，忙得腳不沾地。
偏偏這個時候，還有人跳出來作妖。
秘書打來電話，祁騫承沉默了幾秒，「讓他進來。」
下一秒，符晗推門而入。
「阿承，我先為昨晚的事道歉，我不該打擾你的春宵一刻。」符晗嘴上說著道歉，卻是咬牙切齒的表情：「但你在電話里說這些話，就為了故意羞辱我嗎？」
祁騫承平靜地看向站在辦公桌對面的人：「向誠是我的第一助理，以後你的工作跟他對接。」
「祁總好厲害。」符晗冷笑：「這是要讓我降職嗎？」
祁騫承在公司里，一向都是公事公辦的態度：「我的事務由向誠對接，如果對工作內容不滿，可以申請轉回帝都，讓彭夫人手把手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