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映真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來,對他說:「他當然是回到原來的地方。」
陳寧頓住,過了幾秒才說:「我怎麼相信你呢,我要阿溫當面跟我說。」
「你們不可能再見面了。」言映真冷酷地說:「你把他藏起來的初衷是什麼,我不想去追究,但這半年我們家阿承也承蒙你照顧。」
言映真比了個五,又說:「再贈送你一套房。」
陳寧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只好繼續重複:「我要見阿溫,我要他當面跟我說。」
「我的話你到底有沒有再聽?」言映真聳聳肩:「你猜我為什麼找了他半年?」
陳寧:「……」
言映真:「你又猜為什麼我願意給出你一輩子也掙不到的錢?」
陳寧:「……」
言映真:「他是我的愛人,你把他藏起來的這半年,知道我是怎麼活過來的嗎?」
多的話言映真不想再跟他溝通,他把向誠的名片塞給對方,說:「想好了就打他電話。」
明梓夏差不多到了,言映真打算先跟他通個氣。
他無視陳寧要見祁騫承的要求,走出會議室便坐車前往機場。
半個小時後到達機場,言映真坐在車裡,明梓夏風塵僕僕從VIP通道走過來,徑直坐進后座。
「真是頭大。」
明梓夏剛繫上安全帶,就聽旁邊的人說:「他失憶就算了,身邊還有個關係不清不楚的男人。」
「呵。」明梓夏輕笑:「映真看來要搶夫了。」
「開玩笑,我是正室。」言映真氣鼓鼓地說:「那人剛剛在我面前還表現得很貞潔,不要錢只要見祁騫承,怎麼可能啊。」
明梓夏思索半晌,道:「從祁騫承出事到失蹤,整整一個月都是海島這座小國最沸騰的社會新聞。他作為常年在海島上生活的人,沒理由不知道。」
把人藏得這麼深,心思絕不單純。
「可不。」言映真翻了個白眼,「問祁騫承他們是什麼關係,他又不說,從我的觀察看來,陳寧對他的肯定有些別的想法。」
祁騫承外型沒得挑,人帥又有風度,昨晚跟今天早上,自己如此挑逗他,都保持理性沒有動手。
這樣的人,也難怪陳寧想據為己有。
「保鏢給我電話?」
言映真喃喃著接起來:「怎麼了?」
「言先生。」守在門口的保鏢為難道:「裡面那位祁先生現在很激動,說要出門找他朋友,怎麼辦?」
「不怎麼辦。」言映真說:「告訴他,在我回來前,別想了。」
「可是……」保鏢瞟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祁騫承:「他說不放他走就動手,我們……可以嗎?」
真要動手,幾名保鏢肯定能制服他,但問題是這位身份多矜貴啊,要是傷到哪兒,回頭言先生找他們算帳怎麼辦。
「你把手機給他。」
祁騫承接起電話,情緒有點激動:「言映真,你是想害死阿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