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洲才願意解開他手腕上的領帶,將他嘴裡的止咬器給拆了下來,他的睫毛濃密,拓下了一片陰影。他勾起嘴角,笑容看起來令人覺得毛骨悚然的。
季辭遠沒去看陸洲,聲音有些嘶啞,「混蛋。」
「哥哥不也得了趣嘛。」陸洲笑起來,沒等他說話,又挨了季辭遠一腳,他是alpha,被beta踹了一腳,不痛不癢。
季辭遠臉上燥的慌,他忙說:「宴會快要開始了,你趕緊下去。」
「我要哥幫我系領帶。」陸洲把剛才捆得皺巴巴的領帶遞到季辭遠的面前,示意季辭遠用這條領帶。
季辭遠沒接領帶。
一看到這條領帶,季辭遠就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輕嗤了一聲,「皺了,不能用了。」
「我就要戴這條。」陸洲也絲毫不退讓,他蹭著季辭遠的脖頸,聞著季辭遠身上所有若無的奶香味,「好哥哥,幫幫我嘛。」
季辭遠被蹭得沒辦法了,只好硬著頭皮接過了這條領帶,他看了陸洲一眼,像訓狗一樣,說:「跪好了,我就給你系。」
「好。」陸洲乖巧地跪坐在床上,看上去真的像一條被主人馴化的,溫馴的狗。
季辭遠又像之前那樣如法炮製,給陸洲系上領帶,是一個很普通的溫莎結,雖然領帶是皺巴巴的,但陸洲戴著就很出挑。
陸洲的模樣生得好,就算是讓他穿身麻袋,放在人群中那都是扎眼的存在。
季辭遠看著陸洲稜角分明的五官,他一時間有點恍惚了,他也算是他一手養大的alpha,如今已經長那麼大了。
「哥,你那麼看我,我會以為你又想要跟我做了。」
陸洲這話里的暗示意味十足,季辭遠頭都疼了,他也不知道陸洲到底是跟誰學來的這一堆諢話,每天都會變著法兒來羞辱他。
季辭遠踹了陸洲一腳,「滾。」
陸洲挨了兩腳,心情卻還是很好,他從床上爬了起來,「好。」
季辭遠以為陸洲要走了,鬆了口氣,沒想到陸洲走到一半,中途又折了回來,「哥,你最好別亂出門哦,今天人很多,我怕我保護不了你。」
又是這樣。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到了陸洲生日這天,陸洲總是不讓他出房間見人。這麼多年以來,只要是陸洲生日,季辭遠就連主臥的門都出不去。
好在季辭遠不是一個喜歡出去跟人應酬的人,不出去就不出去吧。
季辭遠應了下來,他打算今天在臥室里把之前落下來的劇都追完。
陸洲這才放心地走出主臥。
對陸洲來說,季辭遠是他養在家中的金絲雀,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看,別人連窺伺的機會都沒有。
陸洲下了樓,一樓的宴會大廳裡衣香鬢影,推杯換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