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里的燈光並不亮,就開著一盞昏黃的床頭壁燈,季辭遠的手邊還握著一把水果刀,手指上沾到了血,而陸言譯則是狼狽不堪地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陸洲看了一眼地上的陸言譯,對管家說:「把他先關起來。」
管家頷首,擺了擺手,讓幾個保鏢把陸言譯給拖下去。
等陸言譯被拖走後,陸洲才慢慢走到床邊,他溫柔地看著季辭遠,「哥,發生了什麼事情?」
季辭遠在看到陸洲時,心都安定下來了,「我在看電視,alpha就突然闖進來了,對我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還想要睡我。我本來都把他給制住了,可他用信息素壓制我……好奇怪,我好像能聞到alpha的信息素了。」
說到這裡,季辭遠近乎失聲了。
第15章 兩隻手都碰了
陸洲的眼底晦澀不明,他從善如流地接過季辭遠的話,說出來的話極具安撫意味,「哥,你之前發生過車禍,身體會出現一些反應,也是正常的嘛。」
季辭遠垂眸,像是在判斷陸洲這話里的可信度。
其實陸洲說得好像也有道理,自從他發生了車禍,身體確實出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反應,會做噩夢,會聞到信息素的味道,會變得多疑。
陸洲揉著季辭遠的黑軟的頭髮,溫聲開口:「刀給我,別弄傷自己了。」
一直以來,季辭遠都很聽陸洲的話,不管陸洲說什麼,他都會照做,他聽話地將水果刀交給陸洲,雖然刀是送出去了,可他白皙的手指卻在不經意間染上了猩紅的血,看起來,倒是有幾分猙獰可怖。
陸洲盯著季辭遠的手指,有點煩躁,他嘟噥了一句,「手好髒,我帶哥哥去洗手。」
季辭遠說了一句好,剛想起身,整個人就被陸洲抱在懷裡。
他已經習慣被陸洲抱著了,也沒有掙扎,任由陸洲將他抱去洗手間。
陸洲將季辭遠放了下來,打開洗手台的開關,將水溫調到三十度左右,是溫熱的,這時候洗手正合適。
陸洲握著季辭遠的手,把他的手放到了水龍頭下面,先將手指上快要凝固的血給沖洗乾淨,再拿起架子上的沐浴露,奶香味的,不一會兒,季辭遠的手上就全是泡沫了。
說是要幫季辭遠洗手,後面就變成了陸洲在把玩著季辭遠的手指。
季辭遠的手指骨架偏細小,修長,他的指甲也很漂亮,是透著粉暈的,皮膚細膩,光滑,像是牛奶一樣,似乎是吹彈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