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都陸陸續續離開了,陸洲去了負一樓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鐵門上面鏽跡斑斑,管家替陸洲將門打開,那鐵門不堪重負地發出了一聲「嘎吱」聲,在空蕩的地下室里,這個聲音略顯刺耳,這地下室很久都沒有住人,空氣里瀰漫著一股腐朽的,難聞的氣味。
地面上有枯黃的草,走在上面發出了輕微的聲音。
陸言譯的四肢被鎖鏈緊扣著,呈大字型攤開,他仰著頭,看著陸洲,像是在看什麼惡魔,聲音都在顫抖著:「你趕緊放開我,要是我爸知道你把我關起來了,你就死定了!」
陸洲笑著走進陸言譯,他根本就不怕陸言譯,也不怕陸言譯他爸。
在陸洲眼裡,這群人左右也不過是一灘爛泥而已,根本不足為懼。
陸言譯被陸洲的這個眼神盯得毛骨悚然,他的喉嚨像是被石頭給堵住了,說不出話來。可後頸腺體的位置又很疼,讓他忍不住嘶聲。在恐懼與疼痛的雙重折磨下,他感覺自己像是要瘋掉了,軟下了語氣,說:「陸洲,我好疼,你能不能放開我?」
「不能。」陸洲笑起來時,露出了兩邊的虎牙,看起來毫無城府,他用手拍了下陸言譯的臉,問:「酒醒了嗎?」
「醒、醒了。」陸言譯怕得舌頭都在打結了。
「醒了就好。」陸洲接著問,「你碰了我哥哪裡?」
「我……」陸言譯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當他看到陸洲要吃人的表情時,他顫顫地說:「我摸他後頸了。」
「哪只手摸的?」陸洲問,聲音徹骨。
「左手……不是……是右手。」陸言譯不過是個酒肉紈絝,成天只知道混日子的,現在被陸洲五花大綁捆在地下室,說不怕是假的。
「兩隻手都碰了?」陸洲笑了下,「那就都弄斷吧。」
陸言譯驚恐萬分地看著陸洲,話都沒辦法說出來了。
不一會兒,地下室里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像是殺豬的聲音,尖銳難聽。
第16章 原諒哥哥
一段時間後。
季辭遠去了公司,忙得腳不沾地,他畢竟是陸洲的特別助理,什麼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經過他的手。
在開會議之前,季辭遠得提前準備會議的內容,文件,還有開會時要喝的咖啡,把事情都準備好了,再安排陸洲以及部門進來會議室開會。他還得出去外面跟別的公司老總談生意,或者是去庫房檢查原材料,還要去檢查供貨單有沒有出錯,一到公司,季辭遠似乎就忙得連口水都沒有時間喝。
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秘書處一個叫Daisy的秘書說起了安娜,自從那天安娜摔下樓梯後,安娜被送去醫院搶救,現在總算是從重症監護室里出來了,這會兒還在醫院的普通病房裡躺著,現在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了,也能允許親屬探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