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手底下的秘書,我對你好,這不是應該的嗎。」這回倒是輪到季辭遠愣住了,為了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他又說:「即使今天躺在這裡的不是你,是別人,我也會跟公司申請這些補償的。」
在季辭遠的眼裡,不管是安娜,亦或者是別的員工,其實都是一樣的。
唯一的不同就在於,安娜可能會特別一點,但也沒有特別到什麼地方去。
安娜的眼眶還是熱熱的,眼淚都擠了出來,她顫巍巍地開了口:「季助理,我想跟您說一件事情。」
「什麼事?」季辭遠問。
「您得小心陸……」安娜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出來,所有的話就被堵在了喉嚨處了,她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模樣。
季辭遠還想再問,Daisy以及幾個助理都站起來,跟陸洲問候,齊聲說:「陸總好。」
陸洲捧著鮮花走進了病房,他穿著一身的西裝,身姿筆挺,他走到了季辭遠的身邊,像是有些委屈,「哥,你要來看安娜,怎麼也不通知到我一聲呀?」
季辭遠以為陸洲不喜歡底下的這些秘書,就沒有喊他過來,但他現在說這些,也不太合適,只是笑笑,沒說什麼。
陸洲把鮮花擺在了床頭,他意味不明地看著病床上的安娜,笑說:「安娜,你要讓季助理小心誰啊?」
明明只是一句輕飄飄的話,卻讓安娜感覺到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安娜很畏懼陸洲,這是事實。
安娜縮著頭,她避開了陸洲的打量,「我想說,讓季助理小心一點,別著涼了。」
「原來是這樣呀。」陸洲笑起來時,兩邊的虎牙是尖尖的,很可愛。
因為陸洲的到來,整個病房似乎都變得壓抑了起來,Daisy也好,安娜也好,別的秘書都好,沒有人敢那麼放肆地說話了,只要有陸洲在,大家就會覺得不自在。
季辭遠察覺到了病房裡的異樣,他扯了一下陸洲的衣角,小聲說:「咱們回去吧。」
陸洲應了下來,走出病房後,的笑容只增不減,「哥哥不繼續陪著安娜嗎?好不容易才來一趟,這麼快就走,哥哥捨得嗎?」
季辭遠聽出了陸洲這話里的含義,這是吃醋了。
季辭遠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他應該提前跟陸洲打聲招呼再來醫院看安娜的,但他怕自己說了,陸洲不讓他來,所以他才會選擇隱瞞的。
「小洲。」季辭遠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無奈地喊了陸洲一聲。
陸洲也沒有真的要跟季辭遠生氣,他垂下了眼睛,「哥哥,以後做什麼都可以提前跟我說一下的,我也不是那麼霸道的人。哥哥單獨出去,我會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