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辭遠的生物鐘很準時,一到十點半就得睡覺了,他現在已經抱著被子睡著了,他睡覺時,似乎很不安穩,連眉頭都皺成了川字。
可能他又在做噩夢了。
陸洲很心疼季辭遠,他走到了季辭遠的身邊,用手指慢慢地撫平季辭遠眉頭上的川字,又拍著季辭遠的後背,哄著他。
終於季辭遠的眉頭不再是皺著了。
陸洲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他眉眼彎彎,對著季辭遠露出了一個笑容。
「哥,我幫你報仇了。」
但很可惜,現在季辭遠睡著了,並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
陸洲倒是也不在乎這些,他站起來,去浴室裡面沖澡,把身上的襯衫西褲都換下,換上了跟季辭遠同款的棉質睡衣,這睡衣上面的味道跟季辭遠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他聞著就感覺到很安心。
他爬上床,摟抱著季辭遠的腰,一夜好眠。
*
等第二天季辭遠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身邊有一隻大型犬圈著他的腰,鼻子還在他的胸前蹭來蹭去的,他微微擰了下眉頭,卻也沒有捨得把身邊的alpha叫醒。
他知道昨天晚上,陸洲去給他報仇了。
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讓他多睡一會兒也是應該的。
季辭遠又陪著陸洲睡了一個多小時,陸洲才慢慢醒過來。
陸洲剛醒來聲音都是朦朧的,還帶著一股黏人的勁兒,「哥。」
季辭遠拉長了聲音回應他。
「你想知道我昨天是怎麼幫你報仇的嗎?」陸洲的眼底星星亮亮的,沒有半分陰鷙。
季辭遠也挺好奇的,他看向了陸洲緩緩的說了一個字,「想。」
陸洲開始手舞足蹈地比划起來,他看起來很興奮,「我把他帶到了Omega墓地,他怕的要死,跟我磕頭求饒,讓我帶他離開,我就惡狠狠的告訴他,不行,他的表情可難看了,感覺快要哭了。」
季辭遠微微驚詫,他沒有想到陸洲居然會用這種方法來懲罰那個alpha,雖然不會給白敬德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卻會讓白敬德永遠記住,不能隨便調戲Omega。
這種懲罰人的方式,估計也只有陸洲才能想出來。
「哥,你怎麼不說話呀?我做的不對嗎?」陸洲懊惱的低垂下腦袋,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鷙。
「沒有,我覺得你做得很好。」季辭遠。說著安撫的話語,陸洲的臉上很快又揚起了笑容,像是一個得到家長表揚的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