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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季辭遠甩了下胳膊,是有點疼,「應該只是擦傷,買點跌打損傷藥就好了。」他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就很抗拒去醫院。

陸洲知道季辭遠的性子,也就不再為難他,跟季辭遠說:「好吧,要是你還很痛,我們就去醫院。」

季辭遠答應了,與陸洲一起坐上車,回到陸家的別墅。

季辭遠蹲下來換鞋時,陸洲俯瞰著他,像是在徵詢他的意見,「你恐怕沒法擦藥,要我幫你嗎?」

「好。」要是能有人幫忙擦藥,自然是好的,「不過,你不用上班嗎?」他記得,陸洲都陪他一天了,那麼一大堆的工作是不做了嗎?

「不著急。」在陸洲看來,沒有什麼比季辭遠的健康更為重要的。

季辭遠這才放心下來。

陸洲走進臥室,長腿一邁,直接走到沙發處,他一屁股坐下來,皮質的沙發陷了一部分,他招了招手,像是在對待什么小寵物,「過來,我幫你擦藥。」

季辭遠屁顛顛地走過去,在陸洲的面前蹲下來,再將手邊的紅花油遞給陸洲,「我這個姿勢,方便你擦藥嗎?」

「方便。」陸洲接過季辭遠遞過來的紅花油,將外面那層塑膜包裝給撕開,再將整瓶紅花油從裡面取出來,還沒有將蓋子打開,一股子藥油的刺鼻味道就涌了上來。

季辭遠蹲坐在地上,有些熱。

將紅花油的瓶蓋擰開,再拔出一根棉簽,「衣服拉下來。」

這話明顯就是對季辭遠說的,季辭遠立刻將身上十幾塊錢的包郵短袖往下一扯,讓整個肩頭都露出來。

季辭遠的後背很漂亮,蝴蝶骨突起,線條流暢。他的皮膚還是白的,還很容易留下痕跡,荒唐一夜的紅痕,還赫然在目,這又勾起了陸洲那晚的回憶,他食髓知味地輕點了下手指,又將視線落在季辭遠受傷的肩胛骨,他的肩胛骨有幾道明顯的刮痕,血結痂了,整塊凝固著,看著倒是頗為駭人,陸洲沒了別的心思。

「傷得挺嚴重,得消毒。」陸洲將紅花油放到一邊,「碘伏呢?」

「你湊合著擦點紅花油就行了。」季辭遠滿不在乎,「只要不疼就不行了。」

陸洲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他站起來,對季辭遠說,「在這裡等我,我去樓下拿碘伏。」說完以後,也沒有管季辭遠是怎麼想的,徑直走了出去。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陸洲折回來,重新讓季辭遠蹲下,將一整個小藥箱都帶過來了,拿出了碘伏給季辭遠的傷口消毒,他的動作熟練,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給人擦藥。碘伏擦到皮膚是有些疼的,季辭遠縮了下肩,咬著牙,愣是沒有出聲,男人要是這時候出聲了,就顯得太沒出息了。

將紅花油塗好,陸洲把用剩的棉簽丟在垃圾簍里,「好了。」

季辭遠將領口往上一提,沒注意到陸洲的眼神是晦澀的。

汗漬碾過陸洲鋒銳的眉眼,他的呼吸略微急促了幾分,現在季辭遠感冒了,他不能在碰季辭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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