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月還是有點膽魄跟見識的,陸洲前面說的這句話只不過是誆她的而已,而她竟然也沒有下套,很顯然是有點腦子的。
陸洲當然只是為了騙陸月的,要是他有確鑿的證據的話,早就讓警局的人來抓陸岳了,何必還親自上門一趟,簡直是浪費他的時間。
現在看來陸月並沒有下套,他必須想點其他方法才行。
陸洲又看向了桌上的玻璃杯,他笑著看向陸月:「姑姑,剛才您家裡是有貴客來訪嗎?桌上怎麼有兩個玻璃杯啊。」
話題轉變得太快了,以至於陸月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
等陸月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慍怒,還有幾分不知所措的茫然,過了一會兒,她平緩了呼吸,看著陸洲,「我朋友過來這裡找我,想讓我跟他一起去做美容spa,這有什麼問題嗎?」
「那您的朋友現在在哪裡呢?」
陸洲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樣尖銳的刀子,割過陸月的心臟。
「我的朋友他在你來之前就走了……」陸月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是有點心虛的,但他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很明顯的心虛,要是換做正常人的話,可能會發現不了,但陸洲的觀察力很強,他一下子就敏銳捕捉到陸月的不尋常之處。
他能看得出來,陸月這是在對他撒謊。
他又緩緩伸出手摸了一下玻璃杯,這玻璃杯上面還有溫度約摸著是正常喝水的溫度,也就是說,對方可能還在家裡,根本就沒有離開,要不然的話水溫不會這麼燙的。
他轉而看向陸月,卻沒有拆穿陸月,而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沙發上的女人,「姑姑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不打擾你了。」
陸月簡直覺得陸洲有點莫名其妙,突然把話題轉到玻璃杯身上,她以為陸洲是發現了什麼,但陸洲現在又要走了,這點倒是令她覺得不可思議。
但陸洲這句瘟神要走,陸月自然是高興的,她連忙放下玻璃杯,站了起來,臉上又露出了進門時的那種愉悅的笑容。「那好吧,姑姑就不留你了。」
陸洲也沒說什麼,點點頭就出去了。
他坐上了來時的車,王璞就坐在副駕駛上,王璞轉頭問陸洲,「少爺陸小姐明顯就是有問題的,我們現在就走的話,證據豈不是會被他們給毀了?」
「我們繼續待在碧波堂,肯定也什麼都問不出來的。加派人手守在碧波堂,一旦碧波堂有什麼動靜都立刻來向我匯報。」陸洲很冷靜的說出了這一句話,他點了點扶手又說,「再讓幾個人潛到碧波堂里,我懷疑我姑姑背後有其他人在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