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洲的臉色很臭,他按了病房內的緊急呼叫按鈕沒過幾秒鐘時間負責,他們這床的護士就急匆匆地趕了進來,詢問他有什麼事,他則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護士:「我哥現在很痛,給他打止痛泵。」
護士則是一臉的為難:「我們在之前就給病人打過止痛泵了,止痛泵不能夠一直用,用久了會有抗藥性,對身體也會有傷害的。」
「如果不打止痛泵的話,還有別的方法可以止疼嗎?我捨不得看著我哥一直忍疼,要是沒有辦法的話,就把你們副院長給我叫過來。」
陸洲搬出了副院長這位值班護士,再也不敢忽悠陸洲了,「這樣吧,我先讓醫生給病人開止疼藥,如果病人還是很疼的話,再請醫生給他開止痛泵。」
「那你還不趕緊去。」陸洲對待小護士的態度算不上好,他只有在季辭遠面前才會表現出屬於他這個年齡的童真,而在其他人面前他都是陰狠的。
季辭遠的腦袋還很沉,他撐著頭看著為他出氣的陸洲,「對了,昨天你把我送到醫院,那其他人現在怎麼樣了?」
「你關心其他人做什麼?」陸洲有些不解。
「我就隨便問問,你要是不願意說就算了。」
「既然哥哥想知道,那我必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陸洲又換了一種輕佻的語氣,「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我就把他們都送進監獄了,至於怎麼判刑嘛,當然是死刑啦。像他們這樣年紀輕輕就學會校園霸凌的人也沒什麼用,長大以後也只會是社會的敗類。」
見季辭遠沒有說話,陸洲以為季辭遠是生氣了,他便在季辭遠的身邊坐下,用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望著季辭遠,「哥,難道你覺得我做的不對嗎?」
季辭遠絕對不是那種聖母,別人欺負了他,那不一定也得受到懲罰,「沒有,我覺得你做的很好,謝謝你。」他垂了垂眸子,顫動的睫毛就像是顫抖的蝴蝶羽翼一樣,「如果不是你的話,我覺得我可能會死在那個雨夜。」
「哥,你跟我之間用不著說謝謝,我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我心甘情願做的。」對於陸洲來說,季辭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陸洲童年時期就缺少父母的陪伴,長大以後身邊也沒有什麼真心實意對他好的人,他的身邊只有季辭遠。
季辭遠的眼光漸漸濕潤了,像是蒙著一層雨霧,他的聲音略微有些哽咽,「你對我這麼好,我以後要怎麼報答你呢。」
「我不要你報答我,我只要你愛我。」陸洲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上去有些偏執,「只要哥愛我,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季辭遠最開始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直到了後面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他才知道原來陸洲是個有病的偏執狂……
兩個人正說著話值班護士就走了,進來把止疼藥交給陸洲,讓陸洲餵著季辭遠把止疼藥服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