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的樂晨是誰?」沈墨脫口說,隨即又警醒道:「有人安插他在你身邊?」
「之前派去樂晨老家調查的人回信了。」聞沖深吸一口氣,再度開口,「樂晨是從山裡考出來的孩子,大一那年因為生病,休學一年,直到第二年才來報導,我就是在那一年回去參加校慶,才遇到了他。可真正的樂晨卻在前一年病死在老家。」
沈墨不解,「你既然把這個人養起來了,難道就沒有先做過調查?」
「調查了,對方處理得很好,身份替換看不出端倪。」聞沖答道:「可能是我生性多疑,而他最近的行經又確實有些奇怪,這才安排人追查了……」
「查出是誰指使他的嗎?」沈墨的目光落在紀沉身上,「他針對紀沉,恐怕不是因為嫉妒吧?」
「沒查到。」聞沖咬牙,「不過,我一定會撬開他的嘴。」
說話間,到了醫院,經過檢查,確認紀沉只是發燒,並無大礙,兩人這才鬆了口氣。
聞沖不待沈墨發話,已開車送兩人回去。
「進去坐坐?」沈墨抱著紀沉下車後,朝聞沖說道。
聞沖一笑,「不要言不由衷了,趕緊回去吧,照顧好他。」
沈墨沒想到有一天還能這樣心平氣和地跟這人說話,「你……這是放棄了?」
聞沖看了眼窩在沈墨懷裡的紀沉,有感道:「我與他之間,選擇權從來不在我。」
「把自己放在這麼卑微的位置?」沈墨有些愕然,「這麼深愛嗎?」
聞沖正視著他,緩緩輕語,意味深長,「我對他的感情,超乎男女之情。至於你們,我……表示祝福。我和他不行,但我現在衷心希望你可以!」
沈墨被他的一番感言搞得摸不著頭腦,什麼不行,什麼可以的?
他還想再問,聞沖已經朝他揮揮手,搖起車窗調頭離開,那架勢還頗具幾分瀟灑,更是讓他一臉茫然。
沈墨將紀沉抱回屋內,瞧他這人事不知的造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沈老大任勞任怨,化身貼身男僕,盡心盡力伺候著。
終於收拾妥當,他將紀沉安置在床上睡覺後,這才疲憊的靠在床頭。
紀沉的身體素質相當不錯,服用退燒藥沒多久,溫度就降了不少。「三十七度九……」沈墨每隔一會兒,就忍不住量下,這會兒看見溫度降到了三十八度以下,略微放心,「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他看著終於安穩沉睡的紀沉,用手指撥開他額前的碎發,「別擔心,你會好起來的,墨哥不會不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