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走得累死我了。」傅小花跑得滿頭大汗,給妹妹鋪好了餐巾,又送來了一條餐巾給容都。「都嘟你要坐哪兒,我給你鋪。」
容都卻指了一下裴渡,似乎是說,他的座椅是裴渡。可是容都的原本意思是,我和裴渡一起坐。
裴渡接過餐巾布,鋪在了一個倒下來、橫在路上的粗大樹幹身上,他坐在上面時,把小短腿容都抱起來,抱在披著的野餐布的樹幹上。
讓容都坐在樹幹上,裴渡從書包里拿出免洗消毒劑,給手消毒後。再把容都的兩隻粉白的小肉爪握住。
裴渡的手指比容都的長許多,可能是天生運動健兒基因,讓得他看上去四肢修長,外表又格外雋永峻氣。
裴渡體溫高很多,暖和著猶如雪般體溫的雪糰子。「夠暖嗎?」
「我臉也冷。」雪糰子那穠密眼睫,好似洋娃娃。就這麼撲著眼睫,望住裴渡。
直播間全是一片磕到的聲音:
【我都總讓裴渡伸手摸他!哈哈哈哈!】
【哈哈哈,別人想摸臉會說:摸摸我臉吧。都寶想裴渡摸他臉:我臉好冷噢。】
【快摸我都,我都第一次這麼主動!】
裴渡伸出手去,一開始只是輕輕貼在了容都小冰臉蛋上。
一會兒,似乎上手了。那種不安定的、第一次的情緒消散了一些,再去用手背或手掌,敷在了容都的比巴掌還要小的柔柔臉面上。
原來的裴渡碰容都的臉,只是用曲著的指關節背面去輕輕刮一下容都滑膩的臉頰。沒有像是現在那樣,完全是上手摸摸雪糰子。
裴渡輕輕咬了一下下唇,很快的動作,他才發現自己的唇肉有點乾涸了。只是輕輕一下,很會眨了一下眼睫遮擋去。
「這樣你會舒服點是嗎?」裴渡依舊溫柔笑笑地問小糰子。
「嗯~。」那雪白的小臉頰完全被裴渡托在雙手裡,而雪糰子也不去用力了,小腦袋埋在了裴渡的衣服里,任他的火熱乾淨手撫摸著自己臉頰,眉骨,耳朵,「喜歡…。」
幼崽表達喜惡應該很明顯,張揚。可是第一次從這個幼崽口中輕聲也不自覺地說出來後,裴渡有些發忪了一秒。
小幼崽還在自己的衣服和手掌里蹭了蹭。
好似裴渡身上是清香,是乾淨的,手也是沒有什麼薄繭般柔軟,溫度是如春的適宜。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突兀的聲音,似乎要打破他們的溫馨和平靜。
直播間笑成一團:【哈哈哈江鴿小電燈泡。】
【江百珂小朋友:你們在瞞著我幹些什麼?】
【哈哈江鴿小朋友長大後一定會後悔自己當電燈泡了吧。打擾人家青梅竹馬了。】
江百珂皺著眉毛,看見裴渡手貼在容都。
為什麼容都在裴渡面前這麼聽話?
啊可惡。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