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嘟真乖,」因為不好正大光明地當著鏡頭對容都說,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又很慶幸容都不發脾氣,「下節目後,哥哥請你吃一箱子□□糖。」
「鴿鴿,有熱水嗎,我的熱水壺放在哪兒了?」
工作人員本想著別完了收音麥檢查了一次後光速地遛了,聽著容都的話,立即去容都帳篷找容都的水壺,沒找到後又去容都的隨行pd導演那兒找,終於找到了水壺,裝來了溫水,捧給了容都。「給,」
水壺落到了容都手裡,容都對工作人員說了聲謝謝後,他想擰著水壺蓋,工作人員非常有眼力見地給他擰開了蓋子。
容都沒有別的「吩咐」後,工作人員火速逃離了。
容都把打開了瓶蓋的溫水壺,遞給了裴渡,裴渡坐著等待溫度計的檢測。看見了容都遞來的水,裴渡在咳嗽幾聲中,搖搖頭,「我喝了會傳染你的。你和別的小朋友玩吧,我等一下吃藥再跟你玩。好不好。」
雪糰子倒是一直遞著水壺,站在原地上,沒有一絲想找其他小短腿玩耍的想法。「喝水,裴渡。」要求著他喝水。
裴渡一直在咳嗽,喝水會好一些吧。容都想著。
裴渡看著容都一直舉著水壺,他就接過水壺,仰著頭,不接觸地把溫水倒進了喉嚨里,喝了好幾大口。
雪糰子看著裴渡仰起頭,喝水的清瘦脖頸。他想了一下,哪兒的人都會踩高捧低,看菜下碟的勢利,不光是福利院的個別小毛孩,原來千百年,這份劣根一直沒從人們骨子裡消失過。
因為雪糰子一直守在裴渡身邊,溫度計好像有問題,剛剛第一遍沒測好,現在又要多探5分鐘。
「站得累不累?」裴渡怕雪糰子會站的很累,就把沒有夾著體溫計的胳膊,輕輕地把面前的雪糰子拉過來。
裴渡借著另一隻空著的胳膊力氣,將雪糰子抱上自己懷裡。
容都怕自己會更累著裴渡,想從裴渡的腿上爬下去,裴渡拉住了他:「沒有凳子了,地上髒。」
雪糰子體重其實很輕,可他不知道。他只好一動不動,坐在了裴渡懷中。
剛剛裴渡拉了一把他,他發覺裴渡的手心有點燙。「你生病了。」容都狗狗般的黑亮眼仁,略有點擔憂地看住近在咫尺裴渡的那張略碎玉白的臉。
「沒有呢。」裴渡不讓他擔心,告訴他一些「善意」的話,「我要跟都嘟一塊玩,我不能生病。」
而小糰子雖然擁有著奶氣的聲色,卻有著成熟的思維,只聽見他輕聲地說:「你生病趁這個時候休息,你不需要和我一塊玩。」
遠處剛給柴景包紮的醫生又匆忙地兩頭跑地過來了,他剛剛見證了容都父親發瘋的樣子,看見又是容都,嚇得苦口婆心勸容都從裴渡的懷裡下來,容都哪兒需要勸,他一看見醫生來了,就從裴渡腿上爬下去。
醫生哪兒敢讓容都一個人爬,立即雙手像是捧聖旨捧寶貝一樣抱著容都,交給旁邊的一個工作人員,「好好,好好抱著這個小寶寶,別摔著了。」連說話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