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養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其實你也不用解釋什麼,我也不需要你的解釋。我就算真有什麼意外死了,按照我之前定的遺囑,你也會有一筆足夠下半輩子吃喝不愁的遺產,這樣想想我是不是死了更好?」
「不是。」姜珩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能讓靳澤相信自己,他擔心靳澤誤會他,「真的不是。」
「我只是擔心你出事,我害怕再也看不到你了。」
靳澤抬眼看見姜珩早已經淚如雨下,臉上布滿淚痕,看上去可憐又無助,語無倫次地想要解釋些什麼。
他沒有再繼續說一些讓兩個人都傷心的話,只是問:「姜珩,你也會覺得難過嗎?」
「你也會認為我在誤會你嗎?」
「可是這些話不都是你自己說的嗎?你說我們是包養關係,你覺得我要去和別的女人結婚了,你根本不聽我的解釋。」
「你昨天下午不就是這麼對我的嗎?」
姜珩無助地抱住靳澤,「對不起靳澤,對不起。」
靳澤抬手接受了姜珩的擁抱,心中又酸又澀,他不想惹姜珩難受,可是他知道有些問題如果現在不解決,以後也會像根刺一樣梗在兩人中間。
「難道只有你一個人的心是肉長的,我的心就是銅牆鐵壁嗎?你誤會我就算了,連個解釋機會都不給我。」
「我知道你是因為季邈的話覺得我們倆是包養關係,可是你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給我嗎?」
「我在你心裡就是一個兩面三刀花花公子,一邊和你談情說愛一邊和女人結婚的爛人嗎?」
「不是。」姜珩緊緊抱住靳澤,無措地重複道:「不是。」
靳澤嘆了口氣,摘掉姜珩眼鏡,無奈地說,「剛給你擦的鏡片又哭花了。」
「別哭,我們好好說行不行?」靳澤輕吻著姜珩眼睛,他淚水像是斷了線一樣,打濕了整張臉。
靳澤見人半天了還在哭,只好逗他兩句。
「你眼淚可真咸,等會我中午吃飯的時候都不用加鹽。」
姜珩用著紅腫的眼睛望了靳澤一眼,哽咽道:「你不要在我哭的時候逗我笑。」
「你自己笑點低還怪我?全天下的理都讓你一個人占了?」
姜珩抿著嘴沒說話,眼圈一周都哭紅了,睫毛上都還掛著淚珠,看上去委屈又可憐。
靳澤輕笑著把人抱在懷裡,拍著他背哄了哄,「好好好,不逗你了,你慢慢哭,哭好了我們再好不好說行不行?」
姜珩在靳澤懷裡平復好情緒後,才開口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靳澤耐心地問。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喜歡我。」姜珩垂著頭,將內心的自卑毫不保留地剖出,「跟你相比我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