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矜呼吸一窒,他沒想到蔣春雲會因為這副藥逼他離婚,嗓音低啞道:「我跟楊琛在一起之前,他也知道我是Beta,他說過......」
「那是我兒子心善,他不想給你壓力,但是他一個正常Alpha,怎麼能沒有孩子?我們楊家可不能沒有後!」
蔣春雲說得義正詞嚴。
秋矜心底卻是一涼。
蔣春雲軟硬兼施,「當然,你也別說是我逼著你離婚,你作為楊琛名義上的妻子,就應該承擔為他生兒育女的責任不是?」
「楊琛也跟我說過,你是孤兒院長大的,從小沒有父母家教,但是你既然跟我兒子結婚了,就應該為他多想想,」蔣春雲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言語卻是十分刻薄,「這做人吶,不能這麼自私!」
「責任」「自私」「家教」......
這些詞彙像是一道道沉重的大山壓在他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可是,他是個Beta,是個沒有生育能力的Beta!
可笑的是這個事情,眾所周知。
秋矜嘴唇輕顫,「是不是只要喝了就可以了?」
蔣春雲自信道:「當然。」
秋矜又問:「要是喝了之後......沒有用怎麼辦?」
蔣春雲差點脫口而出不可能。
但是秋矜才剛剛有所鬆動,她也明白不能逼得太緊了,緩了緩聲道:「你先喝,要是喝完了還沒有效,我再想辦法。」
秋矜知道蔣春雲還是不肯打算放過讓他懷孕的想法了,就算他現在懷不了,以後她說不定也要找其他方法折磨他。
但是他擰不過蔣春雲,又不能真的跟楊琛離婚,只能安慰自己這點喝完了把蔣春雲應付走,等楊琛回來再讓他去勸勸蔣春雲。
總比他在這裡僵持著好。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面對端到近前那個碗,秋矜卻從胃裡翻滾出一陣噁心感。
蔣春雲見他眉頭皺的死緊,又激他,「你不是愛我兒子嗎,怎麼連喝碗藥都這麼扭捏?」
秋矜知道自己是逃不了這一回了,捏著鼻子心一橫,端起碗喝了起來。
只是他還沒灌進去兩口,就忍不住吐了出來。
味道說是一言難盡已經是高看了,香灰粉末那種奇怪的味道再混著苦瓜的苦味,黏在喉腔不能下咽,讓他感到一陣窒息,這簡直比小時候單純吃苦瓜還要折磨。
蔣春雲皺了皺眉,嫌棄道:「讓你喝個藥跟什麼似的,這碗裡可不能剩,都要喝完啊。」
秋矜因為滿嘴的苦味倍感難受,因為嗆咳,眼睛都紅了。
但是蔣春雲十分看重那些藥,非要監督著秋矜全部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