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小紀, 」宋延銘跟個老幹部似的沖他抬抬下巴,「給你兄弟們發表一下。」
紀巷往後靠在他的椅背上, 頭轉向旁邊的江辭,說:「眾所周知,辭哥剛才的打法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但是他不說的時候, 我們都沒有任何心理準備,遊戲中也不知道怎麼配合。」
「更過分的是, 他心裡打什麼算盤,連我都不知會一聲!」紀巷公開處刑,「光是這局, 我打著打著AD沒了的情況, 都出現了三次。」
大傢伙沒忍住, 捂著肚子哈哈哈笑起來。
連宋延銘都沒憋住。
——紀巷是說得在理, 他這個教練也的確應該關注這方面的問題,但就是好搞笑。
「我的錯我的錯,習慣了。」江辭把他的手給抓過來,包著揉了幾下。
紀巷心裡的小九九不知道轉了幾個彎,故作生氣道:「這個習慣太壞了,得改掉,下次要用什麼戰術,試驗什麼打法都先給我們說,贏都是大家一起贏,輸不能你一個人輸。」
「說得好!」宋狄帶頭鼓掌。
元卓丞也說:「就是,既然辭爹你已經說了自己要拋棄rank思想,那就啥事兒先和兄弟們商量商量。」
老狗把椅子滑過去,拍了拍他:「你信任隊友,我們也信任你。」
江辭不由自主地抖了抖,這些人煽情話說來就來,一個比一個沒有包袱。
「好,我爭取改。」江辭又看了一眼紀巷,輕輕點了點頭。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又開口:「哦,我下局還是想用帶傳送的維魯斯。大家覺得怎麼樣?」
眾人:……
交代確實是交代了,商量也是商量的語氣……咋就感覺不太對勁呢。
「……哦,好。我覺得沒問題。」宋延銘愣了半晌,回應了他一句。
氣氛很快恢復了原先的熱烈,只有紀巷一個人被江辭噎得半死。
他故意借這種場合說這些,是存了私心的。江辭的先斬後奏不僅僅體現在遊戲裡面,他在家對待家人朋友的處事方式,還有對待自己,都有點這種意味。
個性就是這樣。
雖然無傷大雅,江辭也不可能真的瞞著自己什麼大事,但紀巷還是希望他能夠改改,至少有什麼事情提前讓自己知道,不然哪天他決定讀書了,決定拿著錢去哪裡開個店啥的,自己都被蒙在鼓裡。
說白了就是想在他人生的每件事情上都留下自己的痕跡。
還想顯得和別人不一樣,他是戀人。
於是他氣鼓鼓地掏出手機給江辭發了個信息——
[mascot:不只是遊戲!]
桌上手機的屏幕亮了一下,江辭在紀巷餘光的注視下劃開手機。
他感覺到江辭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沒過兩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