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饒有興趣:「哦, 那就是湯?」
「嗯……」紀巷的表情略有些尷尬,琢磨了一會兒, 說,「倒也不全是。」
他這麼說,江辭就更好奇了, 擰開之後看著一桶棕黑色的液體, 還在歡騰地冒著小氣泡。
江辭傻眼了:「可樂?」
紀巷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些叔叔阿姨都帶的什麼飯菜湯的, 但酒店都有, 我再帶也沒什麼意義。但我不能輸給這些叔叔阿姨呀,我想來想去給你裝點可樂最合適。還是冰鎮的哦!」
「可以,沒用的好勝心又增加了。」江辭嘴上調侃著,實際上還是端起來喝了一口。
確實舒爽,肥宅快樂水宛如自帶多巴胺,尤其適合他這種剛剛結束高強度腦力勞動的。
等江辭和他走路回到十來分鐘路程遠的酒店,看到紀巷給他點的菜,人又驚了——
紀巷點了十幾種菜,每一種都只有一小碟,擺得特別精緻。江辭感覺自己不是來吃飯的,而是為了什麼宴會過來試菜的。
紀巷看到了他眼中的驚訝,主動說:「你去考試了我才想起來忘了問你想吃什麼,每種我都點了一些,分量也不大,你挑著喜歡的吃就行。」
江辭看著他這樣子,挺窩心地捏了一把他的臉:「不用弄那麼隆重,隨便吃點清淡的,不拉肚子就行。」
紀巷點點頭應下來。
兩人相對而坐,一起吃完午餐。
一吃完,紀巷宛如打仗似的把酒店後勤叫來撤餐,然後詢問江辭:「你還要看會兒書嗎?」
江辭在衛生間刷牙,聞言含糊地應了一句:「不看了!」
「也行,反正臨時抱佛腳也沒什麼用了。直接睡午覺吧。」紀巷非常體貼地在外面吼道。
等江辭從衛生間出來,發現紀巷把窗簾已經給他拉上了,房間內一片昏暗。
他無奈地笑了笑,寵溺地對紀巷說:「這才吃了飯五分鐘不到呢,怎麼睡得著呀?」
「哦,也是。」紀巷拍了拍腦袋,又把窗簾拉開一半,「把這事兒給忘了。」
江辭走到窗邊,雙手捧住他的臉,將自己的額頭親昵地貼在紀巷額頭上,輕輕蹭了蹭:「我怎麼感覺你比我還緊張呢紀爺?」
「廢話,這可是高考啊。」紀巷在他腰上輕輕捏了一把,「我知道你把它放在什麼樣的位置。」
你為了它,在所有的困境裡堅持了四年。
因為你看重,所以我看重。
「不用緊張。」江辭摟著他,「該學的都學了,沒什麼不穩妥的。」
紀巷稍微把自己的神經放鬆了一些。
但是當江辭提出讓他上床來和自己一起躺會兒的時候,紀巷又連連擺手:「我翻身你會睡不好的,我就坐在桌邊玩玩手機就行了,該起床的時候我叫你。」